此時的葉少鴻正坐在南城警署前的茶攤上。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米八九的雄壯漢子莊亦凡,立刻帶著人衝進了南城警署。
呼啦啦的十幾個人突然闖入進來,驚動了不少留守的警員。
當即就有一個掛著警長職銜的中年人邁步走了出來,他頭上的帽子歪歪斜斜的,領子的紐扣也沒係,隱隱還可以看到灰白襯衣上的一點油漬。
“你們誰啊?”
“知道這裡是哪嗎?瞎了你們的狗眼,敢來南城警署鬨事,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吧。”
這人在南城警署顯然是有些威望的,身邊也常年跟著些慣會溜須拍馬的狗腿子,眼見著他先挑頭說話了,立刻就有七八個留守警員罵罵咧咧地衝了過來。
他們不僅攔住了莊亦凡的去路,還一邊罵人一邊指手畫腳。
更有幾人甚至都掏出了警棍,準備就動手了。
這也正常。
誰讓今天行動,莊亦凡他們沒有穿軍服呢。
而警署的警員常年混跡於街麵,需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時間長了,他們一個個脾氣都變得無比暴躁,出口成臟那都是輕的,動輒打罵已經稀鬆平常。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這種對峙的局麵。
莊亦凡是土匪出身,脾氣也不小,說是一點就著也毫不為過,可他畢竟是剛剛加入特務處啊。
再加上南城監獄幾年的囚禁生活,早就已經讓他對警員有了敬畏之心。
麵對著七八個罵罵咧咧的留守警員,彆看莊亦凡人高馬大,特務處的權勢也嚇人,他卻是連個狠話都不敢說。
莊亦凡是帶頭的,他收斂脾氣,畏畏縮縮,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剛剛從地方部隊抽調上來的行動外勤,更不敢放肆了。
一時間,他們十幾個人,居然被七八個留守警員給嚇唬住了。
此情此景一顯露出來,落到了那略微有些邋遢的警長眼裡,更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他邁著和螃蟹差不多的怪異步子,緩緩走到了莊亦凡身前,也不懼怕莊亦凡那遠超常人的身高,仰著頭撇著嘴,又是嘬起了牙花子。
隨後才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操!”
“什麼東西,也敢來老子的地盤放肆,都他娘的給我抓起來!”
“還有這個傻大個,告訴監室的老劉給我盯緊他,等我巡邏回來以後,在好好地拾叨拾叨他!”
“順便給我活動活動筋骨!”
隨著邋遢警長的話音落下,一旁幾個看熱鬨的警員也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他們還從身後摸出了黃銅打造的銬子,作勢就要去擒拿控製莊亦凡幾人。
“你們……。”
莊亦凡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程度,他也有些惱了,終於是想起了現在自己的身份。
“我看你們誰敢!”
“調查統計局辦事抓人,誰敢阻攔,殺無赦!”
莊亦凡還是嫩啊,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擺脫掉山匪的江湖脾氣,嘴裡說著狠話,卻連腰間的槍都沒有掏出來。
還有那殺無赦三個字,這是調查統計局行動外勤該說的話嗎?
“調查統計局?操,沒聽過!”
“兄弟們,你們聽說過這狗屁糟糟的調查統計局嗎?他們是乾嘛的,不會是街邊擺雜耍的吧?”
“還殺無赦,你他嗎嚇我啊?老子也不是嚇大的。”
“來來來,老子現在就把腦袋送到你麵前,你斃了我啊!”
這常年混跡於街麵上的邋遢警長是真的混不吝啊,十足的滾刀肉一個,麵對著莊亦凡的出言警告,他是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