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鴻發了狠,他手下的隊員自然也要表現。
有人邁步上前按住了山田壽夫的肩膀,也有人死死地抓住了山田壽夫的雙臂。
在眾人的合力下,山田壽夫被牢牢地按在了鐵桶上麵。
不……。
不應該說是按在了鐵桶上麵。
確切點來說,應該是坐在了鐵桶上麵。
伴隨著炭火的燃燒,鐵桶受熱發燙,鐵桶裡麵的老鼠立刻發出了暴躁的嘶鳴。
它們開始在鐵桶裡四下亂竄。
可鐵桶狹小,鐵皮又有很強的導熱性,老鼠們隻是稍稍地碰一下,就會被灼熱燒傷。
老鼠也不傻。
在意識到鐵桶下方和左右沒有逃竄之路後,它們就把求生的希望放在了鐵桶上方。
放在了山田壽夫那蒼老的屁股上麵。
老鼠開始站著身子,去撕咬山田壽夫的屁股,撕咬山田壽夫的男人要害。
雖然老鼠的撕咬力道都不大,可這種恐懼是無法用言語來講述清楚的。
山田壽夫又一次爆發出了更是淒厲的哀嚎。
“啊……。”
“不要……不要啊。”
“殺了我,你們殺了我吧……。”
山田壽夫一邊掙紮反抗,試圖從那逐漸變熱的鐵桶中掙脫出來,一邊如同瘋魔一樣地嘶吼嚎叫著。
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他的臉上,也沒有了白日裡,初見時的那種狂傲不屑之色。
現在的山田壽夫,他隻想儘快死去。
可葉少鴻能讓他如願嗎?
如果山田壽夫沒有對著葉少鴻破口大罵,沒有說那“畜生”二字,這樣殘酷的刑罰,葉少鴻或許在淺嘗輒止以後,就會停手放棄。
但現在不行了。
葉少鴻心中有怒火,還未發泄出來,他豈能輕易放過。
炭火在燃燒。
鐵桶的溫度也在逐漸攀升。
鐵桶裡困著的幾隻大老鼠變得越發暴躁瘋狂。
山田壽夫的吼叫、哀嚎,也漸漸地,從歇斯底裡,逐漸轉向為囈語麻木。
就在地上散亂的炭火將要燒儘的時候,審訊室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何明軒何站長,帶著錢濤邁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葉站長,你這是在乾嘛啊?”
“審訊犯人而已,怎麼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殺豬宰……。”
何明軒走進審訊室內,嘴裡念叨的話語還未講完,他的目光順勢就落在了忙碌的眾人身上。
看著那被幾個人蠻橫暴力壓在鐵桶上麵的山田壽夫,看著山田壽夫那赤紅的雙眼,幾近快要瘋狂的模樣,原本還想以先聲奪人姿態,占據先機,走進門來和葉少鴻談話的何明軒,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他的雙眼落在了那鐵桶上麵,簡短片刻的打量過後,何明軒的嘴角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搐了起來。
“是何站長啊。”
“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事找我嗎?”
“有事你讓秘書過來知會一聲,我應該過去見你的,怎敢讓你親自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