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
中年男人抬手向前一伸,來人將手中電報文稿交付上去。
中年男人低頭看了看。
隨即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隨即,便是不做掩飾的讚許。
“好、好啊!”
“特務處江城站葉少鴻,他倒是不聲不響地,做出了一件所有人都不敢做的大事。”
“真壯士哉!”
“來來來,你們也看一看,這可是最近幾日難得一見的好消息啊。”
聽到中年人不做掩飾的讚歎,幾個正圍在地圖前的中年男人也隨之走了過來。
他們彼此傳閱了一下電報文稿。
不一刻後。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然後,其中一個看著極為俊朗的中年人也笑了。
“葉少鴻?”
“我聽說過他,二十多歲的小青年,還是委座的同鄉學弟,加入特務處的時間不長,現在才幾個月。”
“可彆看他年輕啊,這小夥子有能力,有乾勁。”
“加入特務處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在金陵連續破獲了多個日諜潛伏小組,被委座和戴玉農譽為後起之秀,在國府也被多個高層大佬關注稱讚。”
“倒是一個人才……。”
金陵。
洪公祠1號彆墅,戴玉農的辦公室。
看著手中剛剛被翻譯出來的電文,戴玉農的臉都白了,他渾身顫抖著站起身來,拿起外套就向著門外走去。
“齊五,毛齊五,快點備車,我要去麵見委座。”
戴玉農的車子,很快就駛離了洪公祠1號彆墅,一路疾行,來到了委座公館。
進入公館以後,他剛剛下車,便見到了幾個國府大佬,和他一樣,都一臉焦急地向著公館深處走去。
戴玉農的臉色越發慘白了幾分。
不一會後。
委座侍從室的軍官走了出來,將戴玉農叫進了委座辦公室。
剛剛打開房門,戴玉農就聽到了委座的怒吼。
“娘希匹、娘希匹。”
“混賬東西,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戴玉農呢?還不快讓他給我滾進來。”
戴玉農的眼簾一顫,縮了縮脖子,最終還是邁步走進了房間。
他來到了委座身前,將腰彎了下去。
“校長!”
“戴玉農,看看你手下的兵,看看他做的混賬事。”
“他倒是痛快了,可他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和東洋人接洽談判啊?”
“我要治他的罪,你給我馬上派人把他抓起來。”
“我要親自問問他,他哪裡來的膽子!”
委座在怒吼著,戴玉農又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可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上前,回應了一句。
“校長,我剛剛接到消息,少鴻他病了!”
“病得很重。”
“他在特務處江城站的大門口昏厥了,整整昏迷了四天,一直高燒不退。”
“醒來後,他就聽到了北平前線的消息。”
“他也是年少氣盛,怒氣攻心,所以才一時莽撞做下了這樣的錯事,你老消消氣,看在他也是我浙省子弟的份上,看在他為國府立下的功勳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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