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裴山死了?
乍一聽聞到這個消息,饒是葉少鴻,也被弄得稍稍愣了一下。
然後他的眼睛就眯了起來。
他也顧不上喝茶歇息了,站起身來,邁步就向著辦公室門外走了過去。
“把話給我說清楚。”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焦急的話語響起時,葉少鴻已經帶著那前來彙報消息的人員,來到了樓梯拐角處。
伴著下樓的“噔噔蹬蹬”脆響聲,新近被調撥到葉少鴻手裡的行動外勤也不敢耽擱猶豫,急忙張口彙報起了詳細情況。
“科長,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不是已經監視陳裴山兩三天了麼,期間也調查過他在單位時的出勤報備情況。”
“我們發現,這陳裴山雖然貪財好色,一身的臭毛病,可他自從到參謀部任職以來,幾年的時間了,除了請假之外,基本上沒有出現過遲到的情況。”
“今早八點,我們在陳裴山與王荷兩人偷情私會的庭院門外,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陳裴山與王荷兩人出來。”
“當時我們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可出於謹慎小心的緣故,我們也沒有立刻衝將進去,擔心會打草驚蛇。”
“然後我們幾人一商量,最後還是小隊長做下決斷,派出一人去給參謀部打電話,詢問一下今天陳裴山有沒有請假,得到的結果,並沒有。”
“這讓我們都預感到了危險,察覺到了情況不對,當即就讓喬裝易容做敲糖郎的那位兄弟,去敲響了宅院大門。”
“想借此,來查探一下庭院內他們兩人的情況。”
“可那位兄弟足足敲了兩三分鐘的大門,庭院裡麵還是沒有人員做出回應,眼見於此,我們也不敢耽擱猶豫,立刻就衝了進去。”
“然後就看到了倒在床上,衣衫不整,早已死去的陳裴山與王荷二人。”
這些回應之言,可以說是儘善儘美,不僅講述出了他們這些監視人員遇到事情後的抉擇方案,還講述到了他們的應對之法。
可以看得出來,是經過加工雕琢的。
對此,葉少鴻雖然察覺到了,卻也並沒有急著立刻追問。
因為他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這些人或許在某些事情上,敢美化措辭來推卸責任,但也絕對不敢故意蒙騙他。
“那當時屍體的情況呢?”
“他們兩人的屍首,還有溫度嗎?庭院裡麵,還有其他人的蹤跡嗎?”
葉少鴻一邊焦急地往樓下跑去,一邊繼續張口詢問著詳情。
“查看過了。”
“我們衝破房門進去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屍首早就已經涼了。”
“另外,他們兩人死去時的模樣,很怪異,有點像是即享受又痛苦,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行動外勤顯然也沒有想到,葉少鴻會詢問這個問題,他之前也沒有設想好完美的答案,隻能皺著眉頭,遵循著記憶,做出了模糊的回應。
“即享受又痛苦?”
聽聞到這個無比矛盾的回應,葉少鴻下樓的腳步立刻就停下了。
他皺起了眉頭。
短暫思量以後,突然抬腿一腳就踹在了那行動外勤的身上。
“媽的,這麼重要的信息,你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
“你也彆跟著我一起過去了。”
“那個地方,我找得到,你一會直接去醫務科,讓他們派兩個有經驗的醫生,跟著一起過去查看屍首情況。”
“對了,彆忘了,把屍首的具體信息,告訴給他們,讓他們帶上一應所需的器材藥物。”
“還不快去!”
葉少鴻是真的被氣到了,他也是沒有想到,特務處的行動人員,職業素養會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