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輪審訊的經驗,葉少鴻確實不能和黃非遺相比。
人家是專業人士嘛。
可葉少鴻他也有自己的特長啊,那就是對人心的敏銳把握,還有局外人的冷眼旁觀。
正是這兩項便利,才讓葉少鴻提前黃非遺一步,率先察覺到了紅鶴酒樓老板身上的異樣表現。
進而做下了決斷。
黃非遺呢?
聽到葉少鴻的勸阻之言,他雖然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卻並沒有立刻折身離去。
而是轉身先向著刑訊科的周科長看了過去。
很顯然。
他這是在請示直屬長官的命令。
彆看黃非遺想要在葉少鴻的麵前表現自己,但他能在特務處混出名堂來,顯然也不是蠢笨之人。
他很清楚地知道,誰才是決定他未來前程的人選。
“聽葉科長的。”
“上寒,你過去接手,跳過那些開胃菜,直接給他上大餐。”
刑訊科的周科長點了點頭,算是做出了回應。
黃非遺這才轉身離去。
陌上寒夜沒猶豫,得到了周科長的命令後,他立刻就邁步走上了前來,同時從地上拿起了一個皮質的箱子。
來到了受刑架前,陌上寒沒有急著立刻動手,而是先皺著眉頭,俯下身子,仔細觀察打量起了嫌犯的身體狀況。
期間他還用手掰開了紅鶴酒樓掌櫃的眼皮,又給他把了把脈。
一切準備就緒後,陌上寒便走到了審訊室的一角,拿起了藤條編製的暖水壺。
打開暖水壺看了看裡麵的存貨,估算了一下熱水的溫度,陌上寒才重新走回到了受刑架前。
他高高的舉起了藤條水壺,將裡麵的熱水,慢慢倒在了紅鶴酒樓掌櫃的胸口,看著紅鶴酒樓掌櫃的胸口突然變紅,又慢慢變成了深紅色,熱水的溫度漸漸將他的皮肉都燙得起了小水泡的時候,陌上寒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轉而,從他拿來的皮質箱子裡,取出了一個隻有巴掌大小,上麵遍布細密鐵絲的刷子。
“我的這道技法,改良自商朝妲己所創的炮烙之刑。”
“祖上給它起了一個好名字,叫雲泥!”
陌上寒這人,身上的氣質很陰冷,葉少鴻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麵對一條毒蛇一樣。
而事實也和他的感知差不多。
伴隨著陌上寒的簡單介紹,他慢慢舉起了手中的鐵絲鋼刷,在紅鶴酒樓老板的目光盯視下,將其緩緩遞伸了過去。
當鋼絲刷子落在了紅鶴酒樓掌櫃的,那被燙傷的胸口上時,僅僅隻是一個輕微碰觸,紅鶴酒樓的掌櫃臉色立刻就變了。
很顯然,他已經大概猜到了陌上寒想要做些什麼。
這種刑法,顯然要比黃非遺那種血肉折磨,要更加的殘酷和血腥。
陌上寒還未真正動手,受刑架上的紅鶴酒樓老板,便已經控製不住心中的恐懼,身體顫抖起來。
“你……你想要乾什麼?”
“我都說了,我是被人冤枉的,你們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呢?”
紅鶴酒樓的掌櫃還在試圖狡辯抗爭,還在試圖逃脫罪責,他一邊掙紮著想挪動身體,一邊高聲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