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你在江防司令部附近的聯絡人,以及你們運送情報出金陵的特殊渠道,但凡是你知道的,都不要有所隱瞞。”
葉少鴻揮了揮手,讓一個負責審訊的審訊科科員,去手寫記錄倉本正雄招供的事情,而他自己,則是依舊站在倉本正雄的身旁,雙目灼灼似孤狼一般,死死地盯視著對方。
給倉本正雄製造連續不斷的精神壓力。
“上下級?”
“長官,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確實知道幾個灰狼情報小組的成員身份,但對我的上級,我真的毫不知情。”
“因為我從未見過他。”
倉本正雄強忍著身體的痛楚,呲牙咧嘴的一陣抽搐過後,最後還是黯然地搖了搖頭。
“嗯?”
“你不知道灰狼的真實身份,那你的情報,是如何傳遞出去的呢?”
“是你的聯絡人負責此事嗎?他在哪裡?”
“他的隱藏身份又是誰?”
葉少鴻其實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不是說他有多聰明,能夠神機妙算。
而是倉本正雄說出,他有聯絡人的時候,葉少鴻就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這是情報工作中很典型的單線聯係。
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最大程度上的保護上級。
這套模式,也是後期我紅黨諜報人員經常會采用的方式,東洋人的諜報工作已經發展了上百年,他們對於這個行當的認知,顯然也更加成熟。
所以葉少鴻也不感到多麼驚訝。
“我的聯絡人?”
“他偽裝的華夏身份名叫夏河,是江防司令部三條街區外的四方賭場老板。”
“哦,對了,他昨天也參加了掩護我離去的行動,隻是他的運氣不好,不小心被你們丟出來的手雷給炸傷了。”
“現在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
倉本正雄不敢隱瞞,葉少鴻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倒是挺痛快。
要不怎麼說這東陽小鬼子犯賤呢。
不給他點教訓,他們是真不知道什麼叫後悔。
他們民族當中崇強淩弱的脾性,這倉本正雄算是學到精髓了。
“被手雷炸傷了?”
經過倉本正雄這一說,葉少鴻立刻就想起了昨天行動時,他甩手丟出去的那顆香瓜手雷。
還有剛剛地下牢房的主官所說的,有一名東洋間諜,因為傷勢過重,住進醫院的事情。
“應該還活著吧。”
“可千萬彆死了,要不然這後續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心裡想著,葉少鴻也沒有就此輕易地放過倉本正雄,他一步上前,手裡抓握著的錘子又一次的抬了起來。
“你有點不老實啊。”
“你說要投誠,可講述出來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我知道的,其他的問題,比如你上級灰狼的真正身份,你卻毫無所知。”
“你這讓我如何相信你投誠的誠意呢?”
“還是說,你還在有意隱瞞,想要繼續試探我的耐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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