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人生性太涼薄,連陪伴你十餘年的結發妻子的祭日都不記得,還是你另有隱秘呢?”
“說,你到底是誰?”
到了這個時候,葉少鴻也不能再冷眼旁觀了,他開始給池鐵城打配合。
“不是七月嗎?”
“那是我記錯了,是八月,沒錯,是八月份,八月十七號!”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聽到葉少鴻的嚴詞嗬斥,許衡猛的一激靈,總算是從繁雜的記憶海洋中,回憶起了這一段他太在意的線索片段。
可已經沒用了啊。
他已經暴漏了馬腳,再想給自己找理由進行遮掩,葉少鴻他們也不會再相信了。
池鐵城的回應手段更乾脆。
他就好像是沒有聽到許衡的嘶聲呐喊一樣,轉身就從審訊室的牆壁上麵,把獸皮鞣製的長鞭拿了下來。
沾了沾水,讓長鞭劈打的力道更淩厲幾分,池鐵城就朝著許衡的身上狠狠地抽了過去。
“還敢在這裡狡辯!”
“說,你到底是誰,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弄死你!”
一時間,迅捷如雨打芭蕉一樣的鞭影連續劈落,不過隻是短短三五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審訊架上的許衡整個人就成了血葫蘆。
許衡他在剛強,麵對這般狠厲而瘋狂的審訊手法,他也慢慢地堅持不住了。
開始了呼喊慘叫。
可就算是如此,許衡他依舊還是沒有招供。
依舊還是在那裡,一邊慘叫,一邊給自己喊冤辯解,試圖蒙混過關。
“死鴨子嘴硬!”
“看來不給你找出點真憑實據,你是不願意坦白招供啊。”
“雲龍,你跑一趟,拿著他的檔案資料,去江城警察局,讓他們發動街麵巡警,把他之前的落腳地都給我找出來。”
“在問問附近的鄰居,是否記得許衡這個人,再拿著他的照片,給那些鄰居看一看,辨認一下。”
“如果發現了可疑之處,就把那些鄰居請過來,替我們看一看,這眼前之人,他到底是不是許衡!”
葉少鴻一拍桌子,之前英俊帥氣的容顏上,也同時浮現出了一抹狠厲姿態。
李雲龍立刻起身回應。
“是!”
“站長,我現在就去安排尋找!”
言罷,李雲龍抬腳邁步,作勢就要向著審訊室門外走去。
而他們這簡短對話,落入到了正在受刑的許衡耳中,讓許衡的眉眼立刻眯了起來。
他知道。
自己的隱藏身份暴露了。
許衡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以這種方式暴露的。
與此同時,他也從李雲龍和葉少鴻的對話中,察覺到了一個信息。
眼前那看似年輕的上校軍官,居然是特務處江城站的站長,這和他之前所掌握的情況不一樣啊。
特務處江城站,不都是一群草包麼?
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這麼厲害了呢?
難道說,特務處江城站的站長突然換人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麵對這樣機智果斷,又狠辣暴戾的對手,許衡他自己都沒有信心,能夠堅持多久。
或許在下一刻,他就會承受不住嚴刑拷打,道出一切。
就算他能堅持下來,等到特務處的人手,根據他的檔案資料,找到了“許衡”以前的居住地點,找到了“許衡”的過往鄰居,他所隱藏起來的信息,也難以繼續隱藏下去。
“行了!”
“彆打了,我招……我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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