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川離開書房後,便去了清竹院。
“哥哥,事情辦的如何了?”
此事,沈棠安並不想過多摻和,更重要的是想讓哥哥從此事後便參與到侯府事務中。
“我建議父親將鄭氏趕出府,不過看父親的態度,怕是不大願意。”
沈懷川端起她遞過來的茶盞抿了一口,眸中帶著幾分笑意。
“你覺得父親會怎麼做?”
“比起侯府利益,父親在乎過什麼?他對鄭氏母女是有幾分真情,但今日過後便再無半分。”
沈棠安垂眸,掩下眸底冷意。
她最是清楚父親的為人,虛偽自私凡事隻顧著自己。
沈懷川走後,獨留沈紀元一人在書房中坐立難安,他竟不知一向溫婉的鄭氏,竟有這樣大的膽子!
但他心中對於鄭氏,終究是放不下,便去了柴房。
柴房內,鄭氏和沈清菀頹喪地坐在地上,滿臉憔悴默默流淚。
此時,柴房門被推開,沈紀元走了進來。
鄭氏一看到沈紀元,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她連忙起身,想要靠近沈紀元,卻被侍衛攔住。
“侯爺,您終於來了。妾身知道錯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妾身和菀兒吧。”
鄭氏掙紮著想要靠近他,可兩人之間好似有鴻溝一般,任由她如何努力都無法靠近半分。
沈紀元看著鄭氏,心中複雜萬分。
他既憤怒於鄭氏的膽大妄為,又念及往日的情分,有些不忍。
“你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你是想讓本侯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嗎?本侯待你們母女不薄,你們要這樣對我!”
沈紀元心中不解又憤怒,他自認為將最好的都給了她們,為何她們如此貪心不足,甚至想要偷賣侯府的田地鋪子,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侯爺,妾身也是一時糊塗。妾身隻是想為菀兒謀個好前程,不想卻做錯了事。求侯爺看在菀兒與太子婚期將近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鄭氏跪在地上哭饒,可憐無助的看向他。
沈清菀也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父親,女兒知道錯了。女兒以後一定改過自新,求父親饒了我們吧。”
沈紀元望著鄭氏和沈清菀,眼神中滿是失望。
那失望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鎖,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心中的憤怒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片刻後,沈紀元揮了揮手,命人將沈清菀帶回麗華苑。
沈清菀滿臉驚恐與懊悔,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有絲毫違抗,任由侍衛們將她帶離柴房。
麗華苑中,沈清菀被關了起來,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她內心的悔恨如潮水般翻湧。
接著,沈紀元麵色陰沉,大聲揚言要把鄭氏趕出府,任由她自生自滅。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寒風,刮過鄭氏的麵龐。然而,沈紀元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鄭氏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