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並沒有表態，隨著梁康年的笑聲，神色並沒有任何波動。
看得出來，應該是天生冷臉，對誰都這樣。
梁康年問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李東點頭，“猜到一些。”
梁康年主動解釋，“這裡是我們漢東省紀委的酒店，不對外開放，招待的也都是省內的各級領導。”
“你彆看這裡環境不怎麼樣，級彆不夠，還真的住不進來。”
“不瞞你說，憑你李東的級彆，可遠遠沒有資格住進這裡。”
“你李東，也是這間酒店過往登記的客人中級彆最低的。”
“剛才走廊上的那位，恰好撞見了吧？”
“正處級的領導，比你這個基層警員的級彆可高多了！”
聽見梁康年如此敲打，就算李東膽子再大，後背也不由驚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李東滿臉苦笑道：“梁組長，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
梁康年飽含深意道：“確實應該慶幸。”
“等你級彆高了，可最好不要被請到這裡！”
“怎麼樣，清醒沒有？要不要去洗把臉？”
李東點頭，“清醒是清醒了，不過我還真得去洗把臉，手心全是汗，不洗難受。”
梁康年似乎有些意外會聽到如此答案。
一旁的男人更是態度不定，“哦，你李東也有怕的時候？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李東神色如常，“做賊心虛肯定不是，就是這裡環境有些壓抑，再加上二位領導的身上有血腥氣。”
“我李東就算再是愣頭青，也得有敬畏之心啊！”
男人問道：“敬畏什麼？”
李東擲地有聲道：“當然不是敬畏二位領導手裡的權利，而是敬畏黨紀國法！”
男人的眼裡浮現一抹微不可察的異彩，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梁康年點頭，“去吧，我們在這裡等著你。”
等到李東離開，也不管李東能不能聽見，梁康年笑著問道：“怎麼樣，這位小同誌很有意思吧？”
男人點頭，“確實跟傳聞中不太一樣。”
李東洗了把臉，又整理了一下穿戴。
等他重新進入房間的時候，兩位領導已經在桌前坐下。
對麵還剩下一個位置，很顯然是給他留的。
在梁康年的示意下，李東沉穩坐了下去。
男子率先表態，“李東同誌，接下來要代表省委，對你進行正式談話。”
“在談話之前，首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高盛，省委第三巡視工作組副組長。”
“我身邊的這位是梁康年同誌，省委第三巡視工作組的組長。”
“本來，以你李東的職務和級彆，不至於讓我們兩個共同麵試。”
“鑒於你身份的特殊，以及這場任務的性質特殊，我很擔心你沒有這方麵的工作經驗。”
“所以，今天的麵談算是為你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