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她打聽過,劉霸山都連續六年後院沒有夫人有孕了,剛巧迎娶她的今日,就傳出了九夫人有喜。
師傅曾說過,太多的巧合,通常都是人為。
月離知道,從離開客棧的那一刻起,魏玉寒雖嘴上沒說,但私底下一定暗中有派人跟著她。
隻要她一旦出現危險,定會趕來相救。
不是她高估了自己在魏玉寒心裡的分量,而是她相信,像魏玉寒這樣的男人,即便是自己不要的東西,就算自己扔了,棄了,也絕不會允許被彆人玷汙。
這大概就是作為男人,都通有的占有欲。
魏玉寒聽聞,神色不改,隻是那掐著她腰間的大手,卻緩緩向下,探下了她被子下的裙底。
所過之處,帶起一陣陣微電流一般,一路點火。
他不說話,就是默認。
這一刻,月離心裡築起的那道心牆,像是有所鬆動一般,微微顫了顫。
她閉上眼,難得的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任由他那隻手在她身上放肆。
亦是一種無聲的回應。
或許是因著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日子,這一晚,兩人抵死纏綿,身體和靈魂都達到前所未有的契合度。
考慮到第二天還有事,魏玉寒隻要了她三次,便帶著長風撤離,留下驚雨守在暗處。
囑咐他,務必要確保月離的安全。
走的時候,魏玉寒自己都沒注意,看向月離的眼神裡,多了一抹柔情。
月離最後是被院子裡的動靜吵醒的,兩個伺候的丫鬟見她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床,便商量著要不要前來叫門。
月離起身的時候發現,房間裡整整齊齊,被褥乾淨,衣服也好好的穿在她身上。想來是魏玉寒走之前幫她收拾的。
若不是身體的異樣提醒著她,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昨晚隻是做了一場春夢了。
坐在梳妝鏡前,月離仔細端詳著容貌,昨晚他要的狠了些,若是留下痕跡,可得捂好了。
鏡子裡的月離,麵龐嬌美,兩頰泛著一抹紅暈,如朝霞般絢爛動人,眼底也仿佛藏著一泓春水。
此刻的她,猶如一朵被精心嗬護澆灌而綻放的花蕾,美麗又迷人。
這種變化,是不經意間的,隻有曆經過情事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她當然不能以這種麵貌出現在人前,趁著兩個丫鬟還沒進來,月離用隨身攜帶的工具,快速給自己化了個妝。
這套化妝術也是當初師傅所授,僅用幾根簡單的小刷子,堅硬的筆尖等工具,搭配自製的各色蜜粉,蜜膏等,很快就能讓一個人的麵貌發生巨大改變。
隻要不碰水,不化開,其效果堪比易容。
一刻鐘後,鏡子裡原本白裡透紅,嬌美柔嫩的臉蛋,看上去蒼白又憔悴,眼底掛著淡淡的烏青,像是一夜沒睡好。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失了一些顏色。
怎一個憔悴了得。
月離很滿意自己的這副麵貌,收拾的差不多之後,便起身打開房門,讓兩個丫鬟進來伺候。
兩個丫鬟是昨日臨時調撥過來的,一個叫荔枝,一個叫葡萄,通俗又好記。
兩個丫鬟在看到月離的第一眼時,也被狠狠的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