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宋宅內院。
綠染將方才發生在大門口的事,很快就稟告給了宋青青,並道“小姐果真料事如神,隻是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了那黎月,還有她幫您開的這調理身子的藥,往後還要繼續喝嗎?”
宋青青圓潤的眸子閃了閃,道“我雖明麵上不好跟她相見,可卻沒人規定你不可以。”
綠染聽聞,一臉疑惑,“小姐的意思是?”
原來就在半天前,宋青青收到了一封信,說是請她在一家茶樓的雅間相見,署名是正是沈鳶。
宋青青接到信以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那家茶樓,在見到沈鳶的時候,對方直接威脅她。
“我要你將此事給鬨大,並站出來指證她黎月,說就是用了她錦仁堂的東西才導致的毀容。”
宋青青心下驚疑不定,遂問道“為何?這件事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你的話就是證據,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對宋家采取些彆的手段。聽說你最近正在議親,相中的是戶部尚書杜大人家的次子。”
宋青青一臉驚懼,“沈小姐此話何意,青青自認未曾得罪過您。”
沈鳶表情未變,並親自端起桌上的茶壺,替宋青青斟了一杯茶,道“你確實沒有得罪過我,要怪,也隻能怪你倒黴,當日在十公主府上,你的那份禮物,正好放在最前麵的位置。”
宋青青一雙眸子倏的瞪大,緊緊的盯著沈鳶,嘴裡道“真的是你!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太醫說若不是發現的及時,我這臉都要保不住的。”
麵對宋青青的指責,沈鳶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而是冷聲道“我本無意針對你,這毒也隻是看起來有些可怕罷了,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的臉很快就會恢複如初。”
沈鳶走後,宋青青獨自一人在茶樓坐了很久,最後竟忍不住哭出聲來。
恰好魏茵當時路過,聽出了隔壁間宋青青的聲音,便推開門,見到了這一幕。
在魏茵的一番逼問之下,宋青青不得已道出了實情,心中甚是委屈。
她無意去害人,但沈鳶話裡的意思,若是不照著她的吩咐做,恐怕自己和杜家公子的親事都要告吹。宋青青無助極了,魏茵摟著她又是好一陣安慰。
同時魏茵也在心裡糾結,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的堂哥魏玉寒,畢竟,沈鳶可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心腸卻如此惡毒和涼薄,也不知道進門以後,會不會也對魏家人下手。
帶著心事,魏茵回到府裡的時候,也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走在路上的時候,差點就撞到了人。
“在想什麼?”
頭頂上方突然出現一道聲音,魏茵這才突然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不是魏玉寒那張臉又是誰。
他的這個堂兄,長的好看是好看,可這張繃著的冷臉,像是常年化不開的冰雪一樣,稍微靠近一點,仿佛就能將人給凍住。
魏茵後退了幾步,行禮問安,怯怯的道“見過兄長。”
魏玉寒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小姑娘還是一副見著她就害怕的模樣,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些。於是語氣嚴肅了幾分
“你是侯府的小姐,大可昂首挺胸行走在人前,不必事事委曲求全,看他人臉色,若有事,二叔和二叔母解決不了的,大可以來臨風苑找我,明白嗎?”
魏茵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隻睜著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魏玉寒,“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