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我也還是要說,今兒在場的人也都看到了,是黎月刺激我祖母才會驟然暈厥,這件事,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否則我跟你沒完。”
杜飛說到後麵的時候,儼然有幾分底氣不足。
實在是魏玉寒的氣場太過強大,想忽視都不行。
正當魏玉寒將要發作的時候,手心卻突然被月離撓了撓。
他回頭一看,卻見月離對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交給她來搞定。
魏玉寒皺眉,卻見月離越過自己,上前一步在杜老夫人身前站定,朝著沈鳶道
“麻煩讓讓。”
沈鳶站起身,一臉防備的盯著月離,語氣有幾分幸災樂禍
“黎月,你彆假好心了,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分明是你的原因才導致杜老夫人猝死,哼,我可提醒你一句,杜老夫人可是有誥命在身的,你跑不掉的。”
月離表情未變,淡淡的掃了一眼沈鳶,道“哦?所以沈小姐和杜二公子想的一樣,要我給一個交代?”
沈鳶總覺得她這話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緊接著聽到月離又道“不知道沈小姐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我是大夫沒錯,可沒人規定,見死就一定得救。更何況,杜老夫人從一開始,對我都算不上友好。”
沈鳶被月離的話堵的一噎,還想繼續分辨,許氏卻上前阻攔了她。
“鳶兒,你今天一再失態,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呆在這裡了,現在我便讓人送你回府,好好閉門思過。”
“母親……”沈鳶還想辯上幾句,卻遭到許氏的一記冷眼。
“若再多言,那便讓你父親請家法。”
對於沈鳶今日一再的反常,許氏已經是深感無力。同時也伴隨著濃濃的失望。
或許則兒說的對,這些年,自己確實太寵著她了,幾乎是有求必應。這才導致沈鳶自私狹隘的性格。
沈鳶也自知今日不宜再出頭,好在杜老夫人已死,火也成功燒到了月離身上,接下來,就等著看杜家狠狠的咬住月離不放就行了。
想到此,她朝著許氏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宴會。
宴會這邊的動靜,也很快驚動了皇上。幾乎在沈鳶剛離開的時候,聖景帝就來到了宴會現場。
隨著守門太監的高喊“皇上駕到!”
在場眾人分列成兩側站定,朝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行叩拜禮。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後上方響起一道平緩卻不失威嚴的聲音。
“平身。”
眾人起身後,月離用餘光打量了一眼上方的皇帝。大約五十來歲的年紀。麵色不似常人那般紅潤,有些發白,眼底也有著淡淡的烏青。若不是那雙渾濁的老眼裡,時不時的折射出精光,月離差點就要將其當做一個普通的老人了。
但不知為何,卻能見到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灰敗之氣。甚至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身體內部應該虧空的厲害。但似乎用了什麼大補之物強行補充,有些虛不受補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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