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荷花一臉焦急地來到昌平侯府找月離,說鋪子裡出事了。
“姐姐,今早鋪子還沒開門,就湧進來兩個人,說咱們鋪子裡的補腎丸把人給吃成了馬上風,現如今人已經告到了衙門,要求咱們賠償二十萬兩銀子。”
“現如今那苦主的老母正守在鋪子大門外嚎啕大哭,說咱們賣假藥害得她家裡絕了後,要跟咱們拚命。”
月離聽聞,先是一驚,緊接著立馬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首先是錦仁堂的藥品都是嚴格把控的,補腎丸也賣了這麼久,都是相對溫和的補腎氣的藥物,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問題。
就算有,也充其量就是服用過量容易上火,或者失眠等症狀,絕不會引起馬上風。
再有就是,她感覺這件事跟上次沈鳶利用宋家小姐嫁禍一事,有許多相似之處。說不定也是背後有人操控。
“可有了解到,苦主是誰家的公子?服用鋪子裡的藥物可有相關人證?”
趙荷花繼續道“我了解到,此人乃是做瓷器的富商錢家長子,錢萬金,是京中有名的浪蕩子弟,時常出入秦樓楚館,出手也相當闊綽,在京城一眾紈絝中人緣很是不錯。”
“這次他出事是在城裡的一家青樓,據說好幾個平時玩在一起的幾個世家子弟都有瞧見,看到他先是吃了補腎丸,然後拉了一名歌女,不消一刻鐘,就突然出事了……”
月離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竟連人證都給找好了,還是好幾個世家子弟?
如此一來,錦仁堂想要洗清這罪名,怕是不易。
趙荷花有些焦急,建議道“姐姐,魏世子是刑部的,咱們要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月離伸手阻止,隨後道“幕後之人既然敢設計這一出,不會不知道魏世子和我的關係,可不惜拉好幾個世家下水,這說明了什麼?”
趙荷花順著細細一想,像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驚呼道“姐姐的意思是,幕後之人,身份定然很高,而且有恃無恐?”
月離點了點頭,分析道“沒錯,若我沒猜錯的話,對方一定會趁機提出條件來,走吧,先隨我一起去看看。”
等月離和趙荷花來到錦仁堂的時候,就看到大門口圍了很多人,都在議論著什麼。
很快,人群中不知道誰突然說了句“快看,黎大夫來了!”
人群立馬自動分成兩列,露出了正堵在大門口一位錦衣華服的婦人,正掩著帕子嗎抹淚,身邊還跟了個下人模樣的婆子,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圍觀的眾人,有的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也有的則在那婦人和婆子的帶動下,對錦仁堂已經生出了一些警惕和防備,看向月離和趙荷花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戒備。
這婦人正是錢家的主母樓樓氏,她一見到月離的到來,仿佛滿腔的恨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瞪著一雙怒火中燒的眼睛,直直的就朝著月離撲上來,作勢要去撓月離的臉。
嘴裡還一直罵罵咧咧“天殺的黑心肝的,總算讓老娘等到了你,有本事你過來,看我不撓花你這張臉。”
月離帶來的護衛和弄雲弄月很快將樓氏等人攔住,隔絕在一丈之外。
樓氏過不來,隻得隔著人牆,繼續煽動圍觀眾人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造孽喲,可憐我那今年才剛及弱冠的孩兒,可是我們老錢家的獨苗苗呀,竟然被這藥堂的藥給毀了一輩子,錦仁堂這是賣假藥,要斷我們錢家的香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