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少女才剛睡醒，雙眼水蒙蒙的，臉頰也如桃花般嬌紅。
即便被吵醒，她也沒有生氣，隻是軟乎乎地看著你，呆呆的，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
看得他心頭一軟，接著心底湧起暴烈的占有欲。
管她願不願意，先關起來再說。
那樣她就隻能看著他了。
“哢嚓”一聲脆響，男人手中的瓷杯陡然碎裂。
楚疆還沒反應過來，麵前的少女先驚呼一聲“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說話間，一雙柔軟溫暖的小手抱住他右手，讓他瞬間有種觸電似的酥麻，下意識反握住了她的手“你做什麼？”
“我看看你傷口啊。”
她說著就要去掰他的手，可誰知掰了，卻掰不動。
她又試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還是徒勞無功。
甚至於感受到她的掙紮，他又握緊了幾分，帶來隱隱的疼。
小姑娘有些茫然，想問他“怎麼了”，可還沒開口，就見聽男人開口“我有話要問你。”
清冷低醇的嗓音帶著幾分涼意，與平常的語氣有些區彆，她不禁停下掙紮，眨了眨眼“你問。”
楚疆盯著少女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你把我當成什麼？”
他自詡是十分嚴肅的問題，可麵前的小傻子非但不害怕，居然還笑了一下，甜甜地對他說
“我把你當成一個好人。”
“不是這種！”
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仿佛帶著男人的暗藏的惱怒“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麼？”
說話時，他緊緊鎖住少女的目光，眼神陰沉晦澀，仿佛要被濃稠的暗色吞沒。
“朋、朋友？”
小姑娘有些猶豫，又似想到什麼，很有漸漸變小，顯得有些落寞
“我把你當成好朋友。當然，我知道你身份尊貴，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做你的朋友，也沒關係的……”
古早文裡，天真單純的女主不就是這樣？
永遠讀不懂男人的暗示，把所有對她有企圖的男性都當成好朋友。
一旦受到傷害，就可以反過來紅著眼睛難過地說
“我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你怎麼可以喜歡我？”
雖然不要臉，但確實有用。
秦蘇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而看著少女真摯乾淨的眼眸，原本已經孤注一擲的楚疆卻好像猝不及防被背刺了一刀。
誰要和她做朋友？
誰稀罕和她做朋友？
他要問的是，她心裡是怎麼想他的？
看到他發病的樣子，她怕不怕？
總是厚著臉皮往他身邊湊，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喜歡他。
事到如今，也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如果他和楚君衍生同時出現，她會不會選他？
他好多話想問，可是看著她的眼睛，除了透不過氣的躁鬱煩悶，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腦海裡又出現了一個譏諷的聲音
“彆問了，可另一個聲音又在嘲諷他
彆問了何必要自取其辱。
她那是因為你留下來的嗎？
她隻是太善良了，換成任何一個人倒在她麵前，她都會去救。
她不走是因為不知道你的病有多嚴重。
像你這樣三天兩頭發瘋犯病的瘋子，沒有人會喜歡你，
所有人都盼著你死。
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