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明明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剛才離自己隻有半米的距離。
怎麼轉頭就沒有看到呢?
難不成這不是一隻有著實體的行子,而是一隻有著虛體的行子?
如果是這樣子,那可就麻煩了。
不動用些許法決,實在是難以用肉眼捕捉到。
陸遠從係統空間中掏出兩片樟葉,在眼睛上揉搓了一會,念動口訣,跺地三下。
大喝一聲:“開!”
陸遠的眼睛放射出兩道紅外線,就跟激光眼似的,掃射著四周。
四周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陸遠抬頭之際,一個巨大的身形從頭頂上砸了下來。
陸遠後跳了數米,堪堪躲了過去。
陸遠現在身揣著朝廷頒發的牙牌,好歹也是四品官職。
這隻行子怎麼可以離自己這般近呢。
從知縣升任為知府,對行子的抵禦能力應該更強才是啊。
這現如今,怎麼碰到的都是這麼變態的行子啊。
不是陸遠變弱了,而是行子變強了。
以前在小村莊裡,頂多就是一百年道行的小行子。
隨著陸遠官階的提升,那些普通的野行子根本連數百米距離都近不得。
待陸遠穩住身形,這才瞧見眼前不遠處的這個行子,還是個僵屍呢。
是飛僵!還是虛體的!
飛僵說白了就是會飛的僵屍,最少都是修煉七八百年的。
平時也是跳著走路,節省體力。
戰鬥時就會飛起來,以此躲避天師的攻擊。
大多數天師,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是不會攜帶遠程攻擊的裝備。
所以很少有聽說天師能夠降伏住飛僵的。
加上飛僵又不是普通僵屍,比起毛僵不僅不懼陽光和刀劍,還會使用一些法術。
聰明的天師遇到這玩意兒,還等什麼呢,這時候早就撒腿跑了。
陸遠瞧這飛僵,臉上的肉已經腐爛得可以清晰地瞧見骨頭,手指更是退化成骷髏的樣子。
應該是實體的時候,再修煉幾十年,就可以進化成遊屍了。
估摸著是實體被毀,嗓子眼處的一口怨氣沒被打散,這才轉而成為虛體又修煉了起來。
瞧著這虛體的飛僵,陸遠估摸著應該是有著上千年的道行。
陸遠橫握著匕首,擋在自己的身前,向前微微躬著腰,擺著防守姿態。
大腦在飛速地運轉,應該用什麼辦法才能降伏住這虛體的行子。
這要是實體,就用刀劍砍殺,就用火藥炸,起碼能破防。
陸遠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對付道行如此高深的虛體行子。
陸遠手撚幾道符籙,向停留在空中的飛僵急射而去。
這懸停在空中的飛僵口噴火焰。
這幽藍的火焰,瞬間照亮了整條街道。
周圍一切物體被照亮出的影子若隱若現。
以路人的視角看來剛才的這一幕,就是陸遠對著空中亂扔東西,空中莫名其妙地出現一道火焰。
這飛僵普通人根本看不見的。
陸遠憑借自己的走位躲過這火焰。
幾道符籙化為星星火點飄落在地上。
陸遠不得不在心裡罵上幾句,這符籙根本近不得身,這可如何是好?
陸遠手握匕首揮出幾道劍氣,飛僵僅憑雙手就能擋住,可見這身體的堅硬程度非劍氣所能破開。
陸遠非心有不甘,卻一時沒有辦法製服它。
陸遠收起匕首,手捏紫色火焰,朝著空中的行子猛砸而去。
這團團紫色火焰就跟龜太氣功一般,不要命得往外丟。
這飛僵倒也不怵,口噴幽藍色火焰回擊著。
道道火焰相撞,散落在街道兩邊。
如此大的動靜,竟連一名吃瓜群眾都沒有,這誰敢開窗看戲啊。
街道上,忽閃忽暗的亮光映照著屋內,就跟夜晚雷雨天氣,天空劈下的數道閃電一般。
陸遠瞧著街道上散落的火苗,繼續打鬥下去,也很難占據上風,隻會燒了老百姓的鋪子或房子。
陸遠便收手不再選擇與之對抗。
陸遠從褲襠裡掏出兩顆彈丸,朝著地下狠狠砸了下去。
聽得砰的一聲,泛起煙塵。
陸遠運起聖體護身,轉身就朝著城西跑去,遁入到濃濃迷霧之中。
陸遠邊跑邊想,自己剛才多少是有點狗急跳牆了。
這街道上本就彌漫著濃霧,自己何必還要丟兩顆煙霧彈啊。
這算是形式大於實質嗎?
影視劇裡有人開溜都是扔幾顆煙霧彈,這是逃跑前的必要動作吧。
陸遠憑借強大的身體素質,加上自己修煉的聖體,竄得飛快。
這飛僵感受著下方濃霧中陸遠所產生的響聲,在空中緊緊跟隨著陸遠。
在這濃霧之中,陸遠視線受限,根本瞧不得自己媳婦兒的身影。
想喊又不能喊叫出來。
大半夜的,街道兩邊的老百姓都睡覺了,陸遠要是嚎幾嗓子還真怪不好意思的。
多年的素質教育讓陸遠不想去做這種擾民之事。
陸遠一邊逃著,一邊嘴上還嘟囔著:“老子,要不是擔心媳婦兒遇到什麼危險,咱指定跟你一較高下!”
是的,陸遠邊逃邊安慰自己,反正不會承認自己是一時拿飛僵沒有辦法才選擇跑路的。
空中的飛僵,不時地口吐火焰,都被陸遠一一躲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陸遠才模模糊糊地瞧見正前方站著一個人影。
陸遠大喜,終於找到自己媳婦兒了。
這個時候,街道上也不會有彆人了。
陸遠喊著媳婦兒,收起手中的匕首,展開雙臂就要飛撲上去。
這個時候,跟自己媳婦兒在一起簡直不要太香了。
陸遠太需要一個抱抱來平複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