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等人聽聞爆炸聲,也出來瞧熱鬨。
陸遠定睛一看,無比慌張的大叔斷然沒有大天師的水準,怎麼可能會把長柱型晶體撐爆了呢。
此事不會有什麼蹊蹺吧?
陸遠詢問一旁龍川道長的想法,龍川道長說道:“可能是年久失修吧,就損壞了,畢竟這晶體又不需要定期維修的,什麼時候更換完全看什麼時候壞嘛。可惜了。”
“可惜什麼了?”陸遠追問道。
“可惜這位大哥了,瞧這打扮,不像是有錢人。古陽觀要是讓他賠償的話,就是把褲衩子典當掉也是賠不上的。”龍川道長嘖嘖嘖,搖頭說道。
神武殿內一名老者走來,詢問道:“是怎麼回事?”
神武殿長老見此,傲慢之心爆棚,說道:“拉出去,圈起來,等候處理!”
神武殿長老見有人強出頭,心中很是不悅,這是不給古陽觀麵子了?
這名長老未等陸遠和龍川道長說話,就開始釋放威壓,逼向陸遠幾人。
其餘三名道長被打飛在地,四把天師劍散落在地。
陸遠既然知道此事是自己造成的,更沒有理由不管這件事了。
主持聽後,將懷中的拂塵遞到身旁的一位大天師手裡,樂嗬嗬地向前雙手接著:“緣主多財多福,一表人才,氣宇軒昂,談吐不凡,乃棟梁之才.”
陸遠站在一旁,也沒有再出手,就看著這火無情地燒壞了對方寶貝的拂塵。
隨後神武殿長老走到主持身邊,小聲嘟囔了幾句。
陸遠見龍川道長把自己搬出來,向前走了一步,回應道:“確是如此!”
長老心想著:當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知縣又如何,年紀輕輕的就能當上知縣,說不準是靠出賣什麼獲得的官職呢。
這主持心裡再明白不過了,這晶體雖然值錢,三千兩白銀就足夠了。
自己娘是不許她這樣做的,這些道士平日裡也有幫助普通人驅除邪祟。
神武殿長老一把年紀連個年輕小夥都打不過,還被人家說成“教訓一二”,屬實是丟人現眼。
這名長老見手中的拂塵燃燒了起來,趕忙用手撲拉著,想要滅火。
這名長老一邊滅火,一邊抱怨著:“你,你用的是什麼妖法,這火竟然撲不滅?”
“我說!你開個價吧!”陸遠拉著長音,大聲說著。
這老者能猜得出這位中年人賠償不起,在此故意擺譜刁難對方,想在眾人麵前先耍一波威風。
其中兩名道長,剛才就見過陸遠等人了,還見識了陸遠比在場眾人都高的精神力。
一名倒飛出去的道長眼見就要撞上身後的長老,長老單手扶住這名道長。
還沒等自己說話,眼前的小夥兒又加到了六千兩白銀。
陸遠轉身瞧著,身後的眾人讓出一條通道,走來幾人。
“陸大人,此事再乾涉,可就彆怪我古陽觀不給大人情麵了。”神武殿長老說罷,揮手指揮著一旁幾名道長。
拂塵上的點點星火,頃刻之間燃燒得旺盛起來。
蘇璃煙無比堅定的點點頭。
主持深思一會兒,緩緩說道:“這晶體損壞一事,是我觀處理方式確有不妥,然.”
二十年掙四千兩白銀的活兒,也不是沒有,泰寧城趙府武堂內的天師都能掙上這筆錢。
前段時間,支援北方戰事的天朝宮、樂神觀,派出的大天師,人手一把拂塵。
“大師,小心!”龍川道長出口提醒著陸遠。
陸遠後退半米,來躲避對方的攻擊,同時手指一捏,一團幽藍色火焰打出,落在了拂塵上。
陸遠心想到這龍川道長倒是個熱心腸,不惜與古陽觀交惡,看來這朋友沒有白交。
中年人揮手,略帶結巴地說道:“道長,咱賠不起啊!”
古陽觀的主持並沒深究此事,命人鬆開了被按在地上的中年大叔。
“主持!”在場道長和天師都拱手低頭,顯得很是尊敬。
龍川道長做為新晉大天師,麵對神武殿長老也有些心悸,小聲對陸遠說道:“這長老在大天師行列中都要名列前茅,這可怎麼辦啊?”
“可不是咋滴,還不如我嘞。”
陸遠輕蔑一笑,威壓攔不住我,就讓手底下的道長攔我,好一個古陽觀的長老。
此兩名道長本不想多事,既然眾人都認為是中年大叔所做,自然也就沒有必要指出中年大叔前一位是誰在考核有可能弄壞了晶體。
一團水從陸遠身後射出,打在眼前長老手中的拂塵上。
長老率先出手,橫砍而來,想要逼退陸遠。
在古陽觀內,蘇璃煙很是克製,不能在道觀內返祖惹事。
被道長一句話懟回來的龍川道長,並不想就此作罷。
在場所有人聽後,無一人敢說話,整個偏殿內極為安靜,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長老推開身前的道長,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平時讓你們多吃點,吃得那麼瘦,一陣風都能刮跑你們。”
剛才發生的一幕,引得圍觀群眾一陣嘲笑。
龍川道長又是拉了拉陸遠衣服,不知已經扯了陸遠幾次衣角了,小聲說道:“這主持耳朵不聾,正常說話就好。”
龍川道長內心感到無比驚訝:“這陸遠,不會真敢與古陽觀的這幫牛鼻子臭道士發生衝突吧。”
陸遠這才明白,原來惡人竟是我自己!
“欺人太甚,你們這鳥東西是自己壞掉的,竟然讓我來賠!”中年大叔顯然已被激怒。
這要是換成普通老百姓,麵朝黃土背朝天,撅腚乾活,乾上二百年也能補償得了。
這名長老知道,此刻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打的就是你這個多管閒事的知縣。
甚至有的圍觀群眾都被擠壓到牆角上,即便如此,也要扶著牆或摟在柱子上,探著長長的脖子瞧熱鬨。
路遠雙手化掌打出,一股強大的氣流不僅打散了麵前的風牆,更是將四名道長直接打飛出去。
中年大叔幾個回合下來,就被六名道長擒拿住了。
神情慌張的長老再也沒了剛才囂張的氣焰,也沒了戰鬥的心情。
一名道長拱腰說道:“長老,這晶體被這人弄壞了!”
長老見陸遠在向自己靠近,釋放的威壓更是強烈許多,似乎在二人之間形成一堵風牆,在阻攔著陸遠。
古陽觀的道長在眾人麵前吃了癟,使得這名長老很是火大,無論如何也要捍衛古陽觀的名聲,對方是名知縣又如何。
龍川道長扭扭身子,往旁邊挪挪位置,右手翻掌心向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拂塵是這群道士身份的象征,對於走南闖北的拂塵太雞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