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為了他的親人。”
我看出來了。
沈晚舟哪是猶豫鄭霖之事,而是猶豫自己對陳嘉佑的處置。
我直截了當地告訴她。
“將軍你的所作所為,是為了陳國數百萬百姓,是對的。”
聞言,她愣住,歎了口氣。
難掩苦笑。
“我這與鄭霖又有何區彆?”
不等我回話,她便自顧自道:“也罷,事已至此,我不會再左右遲疑。”
“否則,我便是下一個‘鄭霖’。”
她深吸口氣,再次看向我。
“裴雲程,多謝了。”
我拱手:“將軍一心為國,何須言謝?”
她扯了扯嘴角,輕輕笑了笑。
“對了,你前幾日送來的方子,挺有用的。”
“能為將軍出力,便裴某的榮幸。”
她沉默一瞬,到底是沒忍住。
“裴雲程,我們雖不是夫妻,至少也是熟悉的友人,為何與我生分客套至此?”
聞言,我依舊疏離有禮:“還是不了,你我關係,隻是同僚便好。”
“......再說,裴某也不想叫夫人誤會。”
聞言,她嘴角笑意一僵。
話音到底冷淡下來:
“這樣啊,也好。”
我轉身離開。
說來,要不是皇上下旨叫我為監軍,怕是我與沈晚舟一輩子都會保持距離。
她忘記了。
當初我們和離時,鬨得很難看的。
而後一段時間,沈晚舟那日察覺到我的態度後,除了公務之事派人通傳一聲,其他的便絲毫沒有聯係。
將士們在明城休養生息,很快便打算再次拔營。
隻是還沒等到大軍離開,前方的斥候便察覺不對。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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