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那麼快便退讓,還以為他顧及沈晚舟。
原來是顧及權勢更大的那人。
沈晚舟解釋完,歎了口氣。
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說是關他禁閉,不過戰事將近,他也很快出來。”
聞言,我麵色不變,隻拱手應是。
她扯扯嘴角,轉身離開。
見沈晚舟走遠,蔣生榮等人這才過來。
他朝我示意:
“大人,現在要把這崔東帶下去處置嗎?”
聞言,那個崔東瞬間打一激靈。
那個王鵬可是死在他麵前。
屍體拉下去了,可嘭濺的血跡還沒擦乾。
這活生生的例子還擺在麵前。
崔東不敢開口求饒,惹人厭煩。
隻苦著臉,做哀求狀。
希望我能從輕發落。
我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死了也是浪費,拉著去做苦力吧。”
聞言,崔東猛然鬆了口氣。
反應過來,也不知是哭是笑。
隻能連連感激: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蔣生榮冷著臉,怒斥他:
“閉嘴!”
“走!帶他去苦吏營去。”
那邊通常都是戰俘、犯了重罪的百姓,平日裡做最苦最累的活計。
把這個油嘴滑舌、不懷好意的崔東送過去,正合適。
崔東被帶下去了。
蔣生榮很快收斂了剛剛的怒意,沉默地站在我身後。
我擺手:“走吧,回去休息。”
今日這些事情鬨下來,倒是叫人夠心煩的。
說來,我還挺佩服沈晚舟。
天亮時分才睡,還能早早起來做事。
蔣生榮應是。
而後這段時間,軍中戒備更是森嚴。
因陳嘉佑之事,沈晚舟心有顧忌。
不僅夜間加強巡邏,而且還派人把送來的糧草、藥材都細細檢查一番。
以往雖都做這事,但這次有沈晚舟派人盯著,更是仔細幾分。
還真叫人發現不少問題。
甚至有次黨項人意圖夜間突襲,被提前發現。
隻是我們尚且來不及慶幸,幾次小打小鬨的騷擾過後,布日古德再次親自率領大軍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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