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薑知青用自行車馱豬草呢,那自行車多精貴啊!你說這薑知青為人倒是挺敞亮的一姑娘,就是吧……”不拿錢當錢。
那自行車多貴啊,自家的都舍不得騎,人家馱豬草。
那薑知青麵上看著也還好啊,也沒看出來這麼不靠譜啊!果然啊,人不可貌相。
好在不是他們老陸家的人,不然啊,她非打一頓不可。
聽著老妻在耳邊絮絮叨叨,陸長征嗒吧了一口嘴裡的煙,皺著眉頭道:“行啦,你少跟著村裡那些人一起說這說那,東西是人家薑知青的,人想怎麼用怎麼用。”
雖然他心裡也覺得自行車不能那樣使,可是非親非故的也管不著不是?
村長媳婦聞言,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行啊你,合著老娘為了這個家一天到晚累死累活,怎麼的,到了晚上還不興我跟你聊聊天了?
我告訴你,陸長征你在外麵擺擺你村長的架子就行了,少在家裡也給我整這套。”
屋子裡沒電燈,就這麼在黑暗蹬著老頭子的方向,大有他敢繼續就要乾架的趨勢。
背後自家媳婦的目光,讓陸長征臉上訕訕的,“嗐,瞧你這話說的,這麼多年都是這個脾氣,跟炮仗似的。”
“好你個陸長征啊,開始嫌棄我了是吧?”村長媳婦聲音拔高了一個度。
在外麵是給他這個村長麵子,在家她可不慣著。
“噓,小點聲,小點聲,大晚上的這是乾啥呢?”
“這會兒知道小點聲了?”村長媳婦嘴上不認輸,聲音到底還是小了下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村長有些無奈,後悔剛才就不應該搭腔,女人就是這樣子的,一句話不對就翻臉。
“什麼叫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沒錯?”
被逮住了語病,陸長征急忙解釋,“就是我錯了。”
“這還差不多。”聽見他這麼說,她的怒火總算是平息了點,看著黑暗中的一點點光亮,怒火又唰一下上來了,“說了千百遍不要在床上抽煙,不要再床上抽煙,就是聽不進去,前兒個還把好好的床單給燙了個洞……”
聽著自家媳婦又開始翻舊賬,陸長征憑借著多年來的經驗,什麼話都沒說,立馬就起身把煙給滅了。
被老頭子一攪和,村長媳婦也忘了本來想說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薑婉晚他們的小院的門就被扣響了。
魏明月端著碗來開的門,看到來兩個小孩兒背著背簍一愣,隨後笑了笑,“你們找誰呀?”
“姐姐,我們找薑姐姐。”狗蛋兒說完,率先從門縫鑽了進去,“薑姐姐,你還沒吃完早飯呢,沒事不著急,你慢慢吃啊。”
“咳咳咳……”薑婉晚被狗蛋兒一番話弄的止不住的咳嗽,小小年紀學著大人說話,把她嗆的不行。
看著跟個小大人似的狗蛋兒,魏明月幾個也著笑的不行。
狗蛋兒也不認生,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他抓抓腦袋也跟著笑了起來。
薑婉晚看著在門口站著的屎蛋兒,讓他也進來,孩子才紅著臉進來。
“你們兄弟倆怎麼這麼早,吃早飯了嗎?沒吃姐姐給你們拿個紅薯吃。”
早飯她們吃的是蒸紅薯,配的稀飯。
“不用麻煩了薑姐姐,我們吃過了。”狗蛋兒擺擺手說道,坐在他旁邊的屎蛋兒也跟著點點頭。
屎蛋兒不像狗蛋兒,他隻跟薑婉晚熟悉,其他人都不認識,乖乖的坐著等也不說話,倒是狗蛋兒不管熟悉不是熟悉的都能說幾句。
知道兩孩子都是來幫薑婉晚割豬草的,笑著調侃道:“婉晩行啊,都有小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