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就在陸晏州和薑婉晚他們都覺得他不會答應的時候,小小的人兒居然開口了。
“好。”
陸晏州把他放在床上挨著自己坐好,接過薑婉晚手裡的糖遞了過去。
“謝謝。”
他伸手從陸晏州手裡接了個過去,有禮貌的道謝。
薑婉晚給陸晏州進行簡單包紮的時候,他坐在旁邊也不吵不鬨的,看著很乖巧。
瞧著就是一個家庭教育很好的孩子,陸母是越看越喜歡。
中午的飯菜是列車員特意送過來的,特意感謝陸晏州的見義勇為的。
陸母有些不好意思收下,看向小兒子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
陸晏州起身客氣了幾句,接過對方一定要讓他收下。
見拒絕不了,便收下來了,隻說下次再免費的話就不能收了。
吃飯的時候,小男孩兒吃吃飯細嚼慢咽,一粒米飯都沒有掉下來。
本來想要喂他的陸母,壓根就沒有施展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戴眼鏡的男人也吃好飯回來的了。
看著陸晏州的眼神帶著敬佩,顯然他也知道陸晏州參與救人的事情了。
跟陸晏州打了聲招呼,才爬上上鋪躺著。
吃過飯陸母和薑婉晚陪著他玩了一會兒,才跟他們熟悉不少,開始講話。
午睡的時候也是跟著陸母一起睡的,主要是也不放心孩子跟著小兒子睡上鋪。
第二天一早,陸晏州便帶著母親和媳婦待著小男孩,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陸晏州跟著進去錄口供,沒多久就出來了。
很快就把小男孩移交給派出所的民警,離開的時候,小男孩哄著眼眶拉著陸晏州的衣角,不願意跟叔叔分開。
陸晏州蹲下身耐心的跟他講道理,最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小男孩兒才笑著點了點頭。
帶著母親和媳婦再次上了列車,還是臥鋪,是火車站工作人員安排的位置。
耽擱了大概小半天,回到車上的時候,薑婉晚有些累。
陸晏州給她拉過被子蓋上,讓她躺著睡一會兒。
沒一會兒薑婉晚就睡著了,陸晏州壓低聲音,讓母親也躺著休息一會兒,自己也爬上床躺著休息。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隔間的門被人大力地推開。
床上的薑婉晚不由得驚睜開了雙眼,一整個大寫的懵逼。
一點不知道身在哪裡的錯覺,聽著外麵火車熟悉的哐次聲,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火車上。
門外進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扶著一個六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走了進來。
“娘,你小心著點,看著路。”
一進門老太太的眼睛便滴溜轉了轉,目光在陸母的臉上掃過,瞬間就把目光轉移投向了對麵的薑婉晚。
“姑娘,大娘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好,這床這麼高也爬不上去,你這麼年輕,咱倆換換唄。”
嘴裡說著商量的話,語氣裡卻沒有多少商量的餘地,而是已經把下鋪是為囊中之物,開始上下打量著小床了。
薑婉晚瞥了一眼老太太,中氣十足,就乾剛才走進來的樣子也不像腿腳不好的感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一個人扶著走。
她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不好意思啊大娘,我懷著孕呢,跟您換不了。”
末了揚起一抹假笑,不管怎麼樣就是不換。
不說她現在懷著孕比較特殊,就是沒懷孕這種頤指氣使的人,她也不願意。
“嘿,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沒素質呢,隻知道自己享樂,一點也不知道團結,你還這麼年輕覺悟這麼低可不成!”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上下把薑婉晚打量了好幾遍,最後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不屑的撇撇嘴。
薑婉晚還沒說話,陸母看不下去彆人這麼詆毀她的兒媳婦。
一下子從對麵的床上坐了起來,指著她罵道:“我兒媳婦怎麼沒素質了,再沒素質能有你沒素質。
嘴巴一張就要彆人讓你,憑啥讓你啊?
憑你年紀大,憑你臉大,憑你長得醜嗎?沒看到我兒媳婦懷孕了嗎?
我看你是腦袋有坑的,讓孕婦爬上爬下的,我兒媳婦還是雙胎,有點什麼意外你負的起責嗎?”
見陸母黑著臉罵她,對麵的老太太囁嚅著嘴,有些不敢開口。
她大概也沒想到她們兩人是一起的,本來她就覺那個老的有些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