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事情沒多少人知道,但是今天過後就不一定了。
果然沒多久這件事情就傳開了,原本齊悅要相看的人聽說之後,也沒有下文了。
“聽說那個小夥子不僅自身優秀,家世好像也不錯,家裡麵的人都是從軍的,人家男方現在都不願意相看了。
齊悅還大哭了一場呢,嚷嚷著他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
這姑娘的腦子裡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哎……”
劉嫂子一邊說一邊搖頭歎氣。
薑婉晚隻是笑笑,隻說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或許是緣分沒到吧。”
劉嫂子坐了會兒,走的時候陸母給她端了一碗泡好的泡菜。
“嬸子,改天我把壇子裡的吃完了,你教教我。
我家那兩個小子自從吃了你泡的泡菜,死活不吃我泡的了。
說是有一股腳臭味兒,年紀不大嘴還挑的不行。”
“哈哈哈,行啊,到時候你喊一聲我就過來。
浩浩暄暄喜歡吃,你隨時來抓就是了,我這裡多的是。”
陸母笑著說道,兩個小子嘴巴甜又有禮貌,她還挺喜歡的。
“行,那嬸子弟妹,我就先走了啊,等我回去把碗洗了再給你們送回來。”
劉嫂子厚著臉皮應了,實在是兩個小子太鬨騰了,一天到晚就念叨著陸奶奶他們家的飯菜好吃。
兩個小子吃的又多,陸嬸子還總是留他們吃飯,關鍵是兩個小子臉皮還厚,叫了就屁顛屁顛的去吃,她都不好意思了。
厚著臉皮來要一碗酸菜,總比兩小子常來人家家裡蹭飯來的好吧。
“晚晚,中午想吃什麼?”
薑婉晚端著搪瓷缸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入了神,陸母叫她她都沒有聽見。
“晚晚?”陸母再一次喊道。
“啊?娘您剛才叫我了嗎?”薑婉晚才回過神來。
“晚晚,你彆胡思亂想,你劉嫂子不是都說了嗎?晚一點回來都是正常的,你就放心吧啊?”
這兩天兒媳婦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陸母自然也注意到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開導,隻能多陪著她說說話,或者轉移她的注意力。
其實這兩天晚上,她也沒有睡好,總是擔心兒子是不是遇到什麼狀況了。
“嗯,娘,我知道。”
可是她還是止不住的要擔心。
尤其是今天,她總覺得心神不寧的。
婆媳兩人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飯,期間薑婉晚不留神還打了一個碗,就各自回房間去休息了。
沒多大一會兒院門就被拍的啪啪作響。
薑婉晚隱約聽見劉嫂子在外麵喊她的名字,等她剛起床,陸母已經打開堂屋的門走了出去。
“小劉,怎麼了這是?”
劉嫂子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見薑婉晚還沒有出來,三兩句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陸母聽到兒子受傷了,現在就躺在醫院裡的時候雙腿一軟,急忙扶住了門框才沒有摔倒。
“劉嫂子,陸晏州他,他傷的嚴重嗎?”
陸母回過頭來,就看見兒媳婦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正望著他們。
“弟妹,嬸子,你們先彆擔心,具體什麼情況來通知的人沒有說。
咱們先趕緊收拾收拾點東西,等一下隊裡有車來接我們一起去城裡的醫院。
你們先收拾著,我也回去給我家老蔣收拾點衣服什麼的,再把家裡的兩個孩子安頓好,等一下我來叫你們,咱們一道走。”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收拾吧。”
陸母率先反應過來,讓她趕緊先回去。
把門虛掩著,陸母才回到堂屋,把薑婉晚給按在椅子上坐好。
“晚晚,你就在這坐著,彆胡思亂想,娘去給晏州收拾點東西,再拿上兩套我們娘倆的衣服,咱們一起去看看晏州。”
她沒有說什麼讓兒媳婦留在家裡的話,因為她知道一個人等待的時候更容易胡思亂想。
更何況,兒媳婦的肚子現在這麼大了,做點什麼都不方便,她也不敢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
畢竟聽小劉那話,應該是他們家小蔣也受傷了,這樣的話隔壁就沒人了,她更不放心。
“嗯。”
薑婉晚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沒事的,肯定沒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媽媽的緊張情緒,肚子裡的寶寶們也不太安分。
肚子一緊一緊的疼,薑婉晚才慘白著臉告訴自己要冷靜。
又把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輕聲跟寶寶們說道:“寶寶沒事的,爸爸一定沒事,等一下我們就去看爸爸了好不好?”
說完後,薑婉晚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的心情,肚子也不再一抽一抽的疼。
陸母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又急忙去給後院養著的雞鴨裝了點吃食和水在槽裡麵。
等他們收拾好,隔壁的劉嫂子也拿著一個包袱來敲門了。
“嬸子,弟妹,咱們走吧,車已經來了。”
“好,就來。”
陸母一手拿著包袱,一手攙扶著兒媳婦朝著外麵走。
開車的是一個臉生的小戰士,他們三人都不熟悉。
坐在後座上,三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給予彼此力量。
其實劉嫂子心裡也有些擔憂他們家老蔣,隻是陸母和薑婉晚,一個年紀大了,一個又是孕婦,她顧及著不敢表露太多。
打電話的人也沒說清楚,她這一顆心啊,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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