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麵終究還是沒有在家裡方便,總算可以出院回家,大家都很高興。
出院是小汪戰士和上次送薑婉晚他們來的那個小戰士,送他們回去的。
到了熟悉的家屬院,幾人眼底都有難以掩蓋的喜色。
就連陸母也笑意盈盈的瞧著窗外。
到了家門口,發現張嫂子已經帶著劉嫂子家的浩浩和暄暄等在那裡了。
見小汽車停了下來,兩個小家夥就衝了過來。
大聲喊著爸爸,媽媽。
小兄弟二人嘰嘰喳喳的圍著蔣營長和劉嫂子,劉嫂子嘴裡罵道:“吵死了吵死了……”
隻是那勾著的嘴角實在是不要太明顯了。
離開這麼久,夫妻倆人也很想兒子吧。
薑婉晚他們見蔣營長那樣錚錚鐵骨一樣的漢子,被兒子圍著關心疼不疼,也悄悄紅了眼眶。
“小張啊,多謝你了,幫忙照顧了這麼久的雞鴨。”
張嫂子聞言嗔怪道:“嬸子,您又說客氣話了不是,我不過就是幫著給雞鴨喂點食,再說了哪家沒有點事情啊,我們這些金屬不就應該互相幫助嘛!”
“行,那嬸子就不跟你客氣了,等過兩天嬸子給你做頓好吃的,叫上你家姑娘和小子。”
“哈哈,那感情好啊,幾個小的肯定高興的不得了,他們啊一直對您家的飯菜念念不忘呢!”
說完又望向陸晏州,“小陸啊,傷好點了吧?沒啥事兒了吧?”
“給嫂子添麻煩了,傷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和蔣營長瞧著還胖了點,倒是弟妹和劉嫂子沒長肉,反而還瘦了一點呢,不過弟妹這肚子倒是瞧著又長大了不少呢。”
“嫂子,您是不知道每天他們倆病患吃什麼,我們三就吃什麼。
我吃的估計都光長到孩子身上去了。”
“那證明孩子長得好。”
說話的間隙,陸母已經把院門給打開了,“都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坐。”
張嫂子笑著拒絕道:“嬸子,弟妹,你們才回家肯定忙,我就不進去了,明天我來找你說話,我就先回去了。”
“行,家裡連杯熱水都沒有就不強留你了,明天上家裡來坐啊!”
“行。”張嫂子笑著答應了。
送走張嫂子和兩個小戰士,劉嫂子一家四口也回了自己家。
陸母瞧著院子裡明顯是被人打掃過的,堂屋也被簡單的擦拭過,熱水壺裡麵的水,還在冒熱氣呢!
後院圍著雞鴨的地方也乾乾淨淨,看起來精神得很。
而這些都是水做的,不言而喻。
“晏州,晚晚,你們張嫂子還真是個讓熱心人呢,不僅心細做事情還妥帖。”
薑婉晚也沒想到張嫂子默默的幫他們做了這麼多,她好像又重新認識了一下張嫂子這個人。
“張嫂子為人是挺不錯的。”陸晏州也隻是乾巴巴的跟著說道。
陸母先去兒子他們的房間,準備把床單被罩給換了,再讓兒子去床上躺著。
薑婉晚也跟著去給陸母幫忙了,就留下陸晏州一個人坐在堂屋裡麵喝水。
沒多久就收拾好,陸晏州直接就被按著躺在床上了。
“媳婦,彆關門,你幫我把窗戶也給打開唄,讓我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都快發黴了。”
“好,這會兒太陽有點烈,等下午我扶著你出來坐著嗮嗮太陽。”
“那可太好了,媳婦你怎麼就這麼好啊!”
薑婉晚翹著嘴角,沒有理會陸晏州的甜言蜜語,把窗戶打開了就自顧自的出去忙碌了。
而陸晏州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房間裡麵都是媳婦和自己生活過的痕跡,不知不覺的竟然睡了過去。
再次進來拿東西的薑婉晚見狀,手腳都不由得放輕了下來。
見她小心翼翼的把房間門給掩上,陸母心領神會,“晏州睡著了?”
“嗯,睡著了,原本不想待在房間裡呢,想待在外麵來呢。”
“折騰了這麼久肯定也累了,瞧這不是就睡著了嗎。”陸母笑著取笑道。
“哈哈,就是,娘,您上次去村子裡麵有沒有見到那種會做椅子的人家啊?”
“椅子?”陸母有點疑惑,為什麼兒媳婦忽然問起這個,難道是想要打幾把椅子?
“對,椅子,不過不是家裡的這種椅子,是那種躺椅,木頭的或者是竹子的都行。
我想著家裡的椅子,晏州坐著估計也不舒服,想給他弄一把那種躺椅,這樣他就可以在院子裡麵來嗮嗮太陽了,咱們也能陪著他說說話。”
“這個主意還真不錯,要不我問問張嫂子他們有沒有人要去村裡,我跟著去問問看?”
陸母再一次在心裡感歎,還是兒媳婦想的周到。
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想的這麼妥帖,換做是她,她也絕對把兒媳婦這樣的媳婦放在心尖上。
“那就麻煩娘您了。”
薑婉晚沒有說自己也要跟著去,一個是她現在大著肚子,二個就是家裡麵還有一個傷患在,家裡總不能一個人都不留。
“麻煩啥,不麻煩,看著你和晏州感情這樣好,娘心裡高興著呢!”
“真的?”薑婉晚望向陸母,問出了一直沒有問的話,“娘,我聽說有的婆婆天生就跟兒媳婦站在對立麵的,總覺得兒媳婦一娶,兒子就成了彆人的了,為啥進總是對我這麼好啊?”
“傻瓜,那當然是因為你值得啊!
晚晚你長得好看,又有文化,願意嫁到我們家來,已經是我們高攀了。
更何況,你對晏州好,對爹娘也很孝順,娘還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你嗎?
兒子們長大了,總是會離開父母的,在這點上娘看得開,隻要你們過得好娘就高興了。
娘很清楚跟我過一輩子的人,是你們爹,不是兒子。”
沒想到陸母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薑婉晚覺得婆婆遠遠要比她認為的還要通透的多。
“娘,您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婆婆,您給我的關愛,甚至比我的親生母親多多了。”
“傻孩子,你嫁進來了,可不也成為了娘的女兒嗎!”
薑婉晚靠在婆婆的肩膀上,翹著嘴角,“嗯,我是娘的親生女兒。”
沒多久陸母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著薑婉晚的腦袋,“行啦行啦,肉麻兮兮的,我還忙著呢!”
看著腳步略微有些淩亂的婆婆,薑婉晚無聲的笑了。
簡單的收拾整理,陸母又開始忙和起午飯。
“晚晚,中午想吃啥?娘給你做。”
“我想吃娘你煎的薄餅了。”
陸母做的薄餅就是用麵粉攪拌成稀糊糊,防上一點點的糖,在鍋裡放上少許的油,用一個大勺,舀上一勺麵糊糊在鍋裡煎成薄薄的一張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