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瑛盯著薑婉晚看,探究她話裡的真假。
“不說就算了。”薑晚晚瞥了孔瑛一眼,抬腿就要往陸晏州他們那裡走。
“等等。”見薑晚晚是真的要走,孔瑛連忙把人叫住。
“小晚,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媽就實話告訴你吧,你池叔叔他可能出不來了,所以媽媽就想帶著建軍和建黨,跟著你生活。
媽媽知道以前對不起你,媽媽知道錯了,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最近有好多人來找你池叔叔,他們特彆可怕,我我實在是害怕他們傷害弟弟,所以你可以讓小陸幫幫忙嗎?
媽媽聽說你們現在是在部隊裡麵,那裡比較偏僻,又有人在家屬院站崗,這樣他們肯定就沒辦法找來了!你就當幫幫媽媽好嗎?”
薑婉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家屬院的這些情況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連給家裡寫信都沒寫過,孔瑛是從哪裡來的消息?
難道,去家屬院才是孔瑛的目的?那麼她又是為什麼一定要去家屬院呢?
“抱歉,我想這個問題你更應該報警找公安才是,找我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薑婉晚大概摸清楚孔瑛不是衝著空間來的,所以也不打算再跟她多說。
“小晚,你當真著麼狠心,連親媽和弟弟都不管?”孔瑛眉目一沉,拽住抬腿欲走的薑婉晚,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不是我不管,而是我沒有能力管,有困難找警察。”
瞪著薑婉晚離去的背影,隻覺得好像第一次認識她這個女兒一樣。
驀地,她冰冷的目光對上了陸晏州烏黑沉著的眸子,讓她不自覺地一陣心慌。
把孔瑛送上拖拉機,又叮囑陸晏州把人送上火車再回來,才跟著陸母帶著孩子回家。
陸小妹見她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便主動招呼侄子們帶著團團圓圓玩兒。
“嫂子,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要不你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薑婉晚點點頭,“嗯,好吧,團團圓圓,麻煩你多看著一點。”
“放心吧,嫂子,你快回去休息吧。”
薑婉晚躺在床上,回憶著孔瑛來了之後說過的每一句話,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細節。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陸晏州正坐在床前。
“晏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人送走了嗎?怎麼不叫醒我?”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薑婉晚的聲音有些啞。
“我看你睡得太沉了,就沒有叫你,我也才回來沒有多久。”陸晏州站起身走到桌前一邊倒熱水,一邊說道。
見她要起來,陸晏州連忙單手扶住她,讓她靠在床頭,“已經走了,我親眼看到她上的火車,來,喝點水,看你嗓子都啞了,是不是凍到了?”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沒發燒,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她在路上有跟你提什麼要求嗎?或者是有什麼異常嗎?”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孔瑛。
“為什麼會這麼問?”陸晏州接過搪瓷缸,把它放在桌上。
“我總覺得她這次找過來有什麼目的,不過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她話裡話外都是想跟著我們一起去部隊,我總感覺她有所圖。
這兩年她從來都沒有找過我,連一封信一個電話都沒有,這次突然找了過來,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想不明白,薑婉晚選擇告訴陸晏州她的想法,兩個人想對策總比她一個人私下胡亂猜測的好。
“我也感覺到了,我送她去火車站的時候,她也表達了想過去照顧你和孩子的意思,我沒答應,隻說要回來跟你商量,又說了那邊條件不太好,建軍跟建黨還要上學,不太適合跟著過去。”
“那她呢?她怎麼說的?”薑婉晚忙問道。
“我明著拒絕她之後,她就沒有再繼續說了。”
“那她就這麼乖乖的走了。”薑婉晚有點不相信孔瑛就這麼算了。
如果她這麼容易放棄,那麼她就不會專門跑這一趟了。
陸晏州點點頭,事實上孔英還真的就這麼走了,他親自送上火車的,又看到火車開走了,他才回來的。
見薑婉晚蹙著眉頭,沉默著不說話,便伸手輕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好啦,彆想這麼多了,她要是真的有什麼目的,肯定還會有後招的,我們先等等看再說。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小妹他們烤了紅薯,你不是喜歡吃烤紅薯的嗎?我們快出去吧,不然等下都被小妹他們吃完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薑婉晚白了他一眼,她會為了一個烤紅薯哭鼻子?看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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