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站在門邊,看了眼雙手掛滿東西的年輕警衛,“要不,咱們還是進屋坐著聊吧?”
陸晏州看向薑婉晚啊你,見她沒什麼意見,才招呼著薑頌兩人先進屋。
桌上擺著陸母倒的熱水,幾人坐在凳子上都沒有說話。
陸母見狀給兒子使了個眼神,陸晏州這才開口打破沉默,“晚晚,要不我們帶著孩子出去,你們聊?”
薑婉晚看了一眼他,“不用了,沒什麼不能當著你們的麵說的。”
轉頭,看向薑頌,她名義上的父親,“你既然活著,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
“小晚,爸爸不是不想來找你的,當時爸爸沒有辦法回來,所以才……”
薑婉晚點點頭,麵色平靜。
所以說,他選擇了大義,或者說他覺得孔瑛能夠照顧的原主,所以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消失了這麼多年。
她有點為原主感到委屈,因為原主是那個被犧牲的人。
她相信,要是薑頌回來了,原主一定不會在暗無光天的生活中苦苦掙紮,至少她還有父親可以站在她的身前。
她不是原主,不能代替原主說這一聲原諒。
“過去的傷害已經造成,而有的傷害不是道歉就能被原諒的。
你看到了,我現在過的很好,孩子們也很好,你可以走了。”
薑頌神情哀傷,儘管如此,還是頹然的點點頭,“那,爸爸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
“要不,吃了再走,我正做飯呢!”
陸母見薑頌要走,想著不管怎麼樣,到底是兒媳婦的父親,於是也跟著站了起來,客氣的留飯。
聞言,薑頌雙眼明顯一亮,但是在目光掃到薑婉晚沒有表情的臉上,還是拒絕了。
“不了,我就先走了。”
離開的背影似乎也不如一開始來的挺拔。
“那我送送您。”
陸晏州拍拍薑婉晚的肩,抱著孩子站起來跟了出去。
“您彆介意,晚晚她可能暫時沒辦法這麼快的接受。”
“不接受也沒關係,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她不原諒我也沒什麼。”薑頌苦笑著說道。
隨後,把目光投向正睜著大眼睛盯著自己看的團團圓圓,“兩個孩子的眼睛跟小晚很像,她小時候也總是這樣眨巴著大眼睛纏著我叫爸爸,我能抱抱孩子麼?”
“當然,團團圓圓,叫外公。”
“外公。”
薑頌高興的連聲答應,臉上的褶子都快擠成一團,她張開的手甚至激動的隱隱有些顫抖。
或許是血緣的奇妙,團團圓圓都張開雙手朝他懷裡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