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客氣應道:“這是應該的,為人師者,我們心裡也是尊敬的。”
夏虞點點頭,而後拿起鑰匙,徑直開了門。
日月失色,天地混沌,被褥衣裳淩亂撒了一地,粗重的呼吸聲,喘息聲,呻吟聲充斥著整間屋子。
榻上顛鸞倒鳳的兩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夏楠抹了抹額角上翻滾的汗水,隨意回頭一望,便看見屋門處目瞪口呆的四人。
麵麵相覷。
陸老夫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猛的一後仰,用手緊緊捂住嘴巴,聲音都驚得變了一番腔調:
“怎的,怎的有個女子....”
身下的小少年聽得動靜,不由得夠起頭,往外麵瞄了瞄。
四目相對,陸老夫人腳步猛的一趔趄:“天爺啊!竟是個男人!”
她又氣又急又尷尬,身子猛的一晃,被眼前的場麵刺激得險些暈厥在地,虧得陸渝眼疾手快扶住她:“母親....”
陸老夫人掩麵難堪,隻是緊緊低著頭,又怕瞧見眼前這些人,又怕被這些人瞧見她,她氣怒交加,隻覺得自己活到這歲數,從未有過如此丟人之事。
她竟帶著她的兒子女婿,親眼目睹了一場活春宮!
還是兩個男人的活春宮!
“快,快回去!”她隻恨自己不能立時立刻飛回去,省的再在這裡丟人現眼。
夏虞亦是無措,她神色尷尬慌張,連聲道歉道:“此番都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不想竟驚了老夫人。”
雲禾臉色很不客氣:“你弟弟在屋裡做這等事,你就該事先告知才是!這般汙穢之行,真是臟了我們的眼!”
也難怪她生氣。
畢竟她本來還指著此次說和,能為陸頤相看親事,她也算得是大功一件。
誰能想到竟會整出這出。
夏虞臉色有幾分不好看,卻礙於夏楠此舉實在荒唐,於是也隻得忍著氣不做聲。
倒是陸渝出言為她解了圍:“夏姑娘畢竟是一女兒家,哪裡曉得這些事兒,她不是有心的。”
夏虞感激道:“多謝將軍仗義執言。”她的聲音是很好聽的,有股女子特有的輕柔與嬌媚,即使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也被她說的顯出幾分旖旎情思來。
雲禾終於忍無可忍。
“夏姑娘,我本以為你也是書香人家的好女兒,卻不想竟對著彆人的丈夫,左一句將軍,又一句感謝。你當我在一旁是死的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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