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現在打算怎麼辦?”
夜權看著病床上的妻子,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但他還是心存希望,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不想放棄。
他沒有回答盛伊伊的話,而是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邊,就這麼靜靜看著冷秋雅,握著她的手整個人有些呆滯。
看著他這副樣子,盛伊伊心裡再著急卻也隻能暫時忍耐。
現在冷秋雅成了植物人,不會再阻止夜權帶她回南城,所以她也無需急於這一時。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盛伊伊聞聲轉頭,就看到是硯北琛和洛星空走了進來。
冷秋雅的事讓洛星空心中充滿了自責,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彌補,也無法求得夜權的原諒。
“你來做什麼?”盛伊伊沒有好臉色,知道是洛星空把冷秋雅一個人丟在花園才出的事。
硯北琛一個眼神殺過去,讓人心底生寒。
他冰冷的聲音,猶如南極冰川:“把嘴閉上,待在你那一寸之地。”
要不是現在已經證實她是夜權的私生女,他根本不會讓盛伊伊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一句話,讓盛伊伊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她很想反駁回去,卻又被硯北琛犀利的眼神嚇退。
夜權聽到聲音才緩緩轉過頭,看到洛星空的那一刻,臉色驟然沉下。
聲音冰冷:“你們來乾什麼。”
洛星空想來看看冷秋雅今天的情況,硯北琛知道夜權現在不想見到她,怕她受欺負這才陪著一起過來。
洛星空緩緩走到病床邊,冷秋雅還是和昨天一樣,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夜伯伯——”她想道歉。
然而夜權根本不想聽她說一個字,也不想看到她:“滾出去!”
洛星空扣了扣手指,很無奈,卻也理解夜權對自己的態度。
因為換做是自己最愛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她可能也無法做到原諒對方。
硯北琛也很無奈,雖然也能理解夜權現在的心情,但這一聲‘滾出去’確實也讓他有些不悅。
但他又不能直接表露出來,隻能拉著洛星空離開。
“等一下……”洛星空還想看看冷秋雅的情況。
但硯北琛受不了這窩囊氣,直接拉著她離開病房!
“說了是來看夜伯母的。”洛星空還想滯留。
“沒必要了。”硯北琛淡淡開口,看出了夜權現在對她、甚至對他們硯家的態度。
兩家的交情,怕是也要因為這件事而出現決裂。
看著她自責的模樣,硯北琛有些心疼的拉起她的手:“你不用太自責,這件事是個意外。”
“可如果我不回去拿毛毯,夜伯母就不會出事。”洛星空低下頭,充滿自責。
他拉著她離開了醫院。
事情已經發生,自責其實是最無用的,隻會讓自己的心情處於一個消極狀態。
與其這樣,不如把時間用來弄清真相。
警察那邊得不出任何結論,看來隻能他親自調查了。
“你覺得,誰最有動機做這件事?”電梯裡,硯北琛蹙眉深思。
洛星空還沉浸在悲傷的自責裡,突然聽到他這樣開口,不由得怔了怔,抬目看他。
“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夜伯母當時的狀態很好,並沒有輕生的可能性嗎?”
她當然聽懂這一點:“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加害夜伯母?”
“如果不是抑鬱自殺,也不是她自己到的那個位置,那就隻能是第三種可能性。”硯北琛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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