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寧呼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從死亡邊緣走了一遭回來。
可如果新生的欣喜持續不過幾秒鐘,他的身體就被狠狠的甩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啊……”陸修寧覺得自己骨頭都要摔錯位了。
可他無暇顧及身上的痛,他立即跪在地上,辨彆了來人站的方向,不停的朝那邊磕頭。
“求你放了我,你幫我傳傳話,我有話要和傅三叔說。”
雖然恐懼,可陸修寧知道背後的人,一定是傅三爺。
他話剛落,一個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你要說什麼?”
隔了幾個月,陸修寧依舊記得,這是傅三爺的聲音。
“三叔,三叔……”陸修寧跪著爬向傅靳寒,剛到他的腳邊,傅靳寒就踩在了他的手上。
手背吃痛,可陸修寧連躲都不敢躲。
傅靳寒盯著腳下的人,那相機裡,陸修寧就是用這隻右手捏著蘇燃的下巴……
傅靳寒眸光陰沉,腳下不斷用力。
陸修寧痛得額頭冒汗,他望著傅靳寒,不斷求饒,“三叔,我錯了,不,是蘇燃……是蘇燃約的我,她從來都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旁的季宴舟看了一眼臉色越發難看的傅靳寒,暗自提前為陸修寧默哀了三秒。
這個時候,還敢往蘇燃身上潑臟水,陸修寧的腦袋實在不怎麼好用。
“水性楊花?”傅靳寒突然開口。
單單是聲音,就讓陸修寧心中顫抖了一下。
可陸修寧卻刻意忽視了那股不好的預感,急忙道,“對,蘇燃她就是水性楊花,三叔,你是被她騙了,她已經結婚了,明明有老公還來勾引你,簡直是不知所謂。”
陸修寧恨不得把蘇燃踩在塵埃裡。
這樣,傅三爺就不會為蘇燃出頭。
他想過,之前在酒店裡,秦放那一聲“夫人”一定不是稱呼的蘇燃,就算是,也不過是蘇燃花了點手段,迷惑了傅三爺,得了那麼一個稱呼。
可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傅三爺的夫人怎麼可能是蘇燃!
“你見過她老公?”傅靳寒突然開口問。
陸修寧愣了一下,“沒,沒見過。”
他隻見過一次背影,正臉卻沒看到。
可他話剛落,傅靳寒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你見過!”
陸修寧:“……”
他再次搜尋了一下記憶,得出的結論依舊是:沒見過!
他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傅靳寒說:“和蘇燃結婚的人,正好就是我,她的老公就是我,所以,你覺得你有幾條命,敢在我麵前詆毀她?”
明顯是活膩了!
傅靳寒話剛落,踩在陸修寧手背上的腳,就狠狠的踢在陸修寧的下巴上。
陸修寧本張著嘴,這一踢,他頓時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鮮血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裡彌漫開來,可疼痛與恐懼都敵不過他此刻的震撼。
他聽到了什麼?
和蘇燃結婚的人……是傅三爺?
蘇燃的老公……就是傅三爺?
怎麼可能?
“嗬……嗬嗬……三叔,您是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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