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寒被推開,退了一步,又上前了一步。
他語氣平靜極了,仿佛沒有摻雜絲毫欲念,眉微皺,似乎有些嫌棄的說著一個事實。
蘇燃:“……”
臭了?
本該斥責他占自己便宜的蘇燃,禁不住抬手聞了聞自己。
是有點臭了!
她自己聞都臭了,更何況是彆人?
可是……
蘇燃看著眼前的人,他竟不知何時又在幫她解扣子,三兩下,衣服就被他仍在了一旁。
“……”
蘇燃想要說什麼。
可傅靳寒語氣,神色依舊平靜:“你這手受了傷,也是不方便。”
他是看在她手不方便,所以才幫她的。
“打濕了,萬一感染,又要去醫院住著……”
男人聲音低沉,歎了口氣。
蘇燃私心裡是不想繼續去住醫院的,可就算如此,他這樣“幫她”也是不妥吧!
可他看她的眼神,半分欲念都無。
就好像自己在他麵前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蘇燃都禁不住懷疑,自己若是的趕走他,會不會反應太大了,會不會顯得她不識好人心?
所幸剛才那一會兒,她已經被他扶著進了浴缸。
蘇燃整個人縮進水裡,她受傷的手放在浴缸外,而男人就好像真的在洗涮一個“東西”。
許是水的溫度泡得她太過舒服,不知什麼時候,他竟在幫她按摩著穴位,蘇燃有些昏昏欲睡,竟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
卻不知,她閉眼的一瞬,男人眼底似有火焰燃燒。
可終究還是壓製著。
直到洗漱好,蘇燃被放在床上,傅靳寒才歎了口氣。
天知道,剛才是多折磨。
看著蘇燃似乎睡得格外安穩,傅靳寒眼底一抹寵溺,好一會兒才走出了房間,衝了個冷水澡,依舊壓不住身體的躁動,索性去陽台吹起了冷風。
陽台上,傅靳寒看到了樓下那一輛眼熟的豪車。
葉霆深……
他不是走了嗎?
傅靳寒皺眉,隨後拿起外套出門。
豪車的車窗被敲了一下,車窗落下,葉霆深看到傅靳寒,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喝點?”
傅靳寒開口。
葉霆深開了車門,半個小時後,兩人提了幾瓶啤酒,坐在一張長椅上。
已入夜,燈光照在兩人臉上,旁邊空了的啤酒瓶散落。
兩個男人,年少相識,卻很多年不曾像此時這樣並肩喝酒。
“嗬……嗬嗬……”
突然,葉霆深低低的笑出聲來,像是在自嘲,他回想起那次自己和蘇燃約好了去她家裡吃飯,後來被傅靳寒的人遛了一大圈。
還有一次,在葉家山莊。
傅靳寒出乎意料的出現,他和蘇燃……
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你一定在笑話我!”葉霆深捏扁了一個啤酒罐。
啪的一聲,格外刺耳。
“笑話你?我可沒空笑話你。”傅靳寒仰頭喝了一口酒。
他腦中想著蘇燃的身影,他眼中從來都隻是蘇燃,彆人怎樣……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隻是……
“我愛蘇燃,不希望再有彆的麻煩,葉霆深,我對阿妍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事情,隻是你自己的執念,還有……你對阿妍的心,你自己看不明白,我卻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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