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上了車,卻發現車上沒有鑰匙,無法啟動。
街道沒有行人,同樣也沒有彆的車輛。
蘇燃隻能循著導航的方向,朝前跑,手機上,電量嚴重不足,蘇燃不熟悉京城的道路。
於是她隻能一邊跑,一邊努力記著導航上規劃的路線。
終於在手機電量徹底用完之前,看到路邊有一輛共享單車,成功掃下後,蘇燃騎著單車,速度終於快了些。
夜晚的風吹來,蘇燃覺得莫名的冷。
那種冷和心裡擔憂糾纏在一起。
她恨不得立刻出現在沈鳶身旁,確定她安然無恙,確定她的手機隻是不小心丟了,而她心血來潮,在跳舞而已。
可是腦中回憶著今晚那些事情,蘇燃心中越發的不安。
臨時改了慶功宴的地點……傅氏名下的會所……還有那s國皇家舞蹈學院的推薦錄取名額……
她甚至有一個不願相信的猜測,今晚這一切都是衝著鳶鳶而來。
蘇燃腦中猛地浮現出傅靳寒的身影,有一瞬,她竟有些恐懼,更多的,她不願再去想。
隻希望確定鳶鳶沒事。
鳶鳶沒事……就好!
……
傅靳寒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裡,那枚耳環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掌心。
自拿到那張紙條,傅靳寒的一顆心就被期待填滿。
來京城後,蘇燃對他一直都是抗拒的,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要單獨見他。
傅靳寒讓齊峰和秦放二人回了家,獨自一人驅車,趕往蘇燃留在紙條上的地方,路上他特意買了一束鮮花。
按著紙條上的地址,直奔目的地。
而紙條上,還有另外一行小字:我想和你談談。
她想和他談什麼?
不管談什麼,傅靳寒都會讓她明白他對她的心意。
見麵的地方是葉氏旗下的一個酒店。
來到酒店後,傅靳寒直接去了約定的房間,房間門虛掩著,傅靳寒徑直進門。
隨著一陣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傅靳寒黑眸中有一抹旖旎暈染。
迅速壓下心中生出的一絲異樣,傅靳寒將花放在桌子上,看到旁邊醒好的紅酒,不由挑眉。
而紅酒旁,是和他手上握著的耳環一模一樣的另外一枚。
傅靳寒將另外一枚耳環拿在手裡,兩枚湊在一起,放在掌心細細端詳,眼前便仿佛出現了蘇燃戴著耳環,笑容明媚的畫麵。
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
對於蘇燃,他從來都沒有抵抗力。
所以這曖昧的氣氛,讓他以往引以為傲的定力迅速消失無蹤。
身後浴室裡的水聲還在繼續。
更讓這份曖昧增添了幾分色彩。
不想讓蘇燃出來時,察覺到他的異樣,傅靳寒目光落在蘇燃準備的酒上。
隨手倒了一杯,仰頭一口喝儘。
可這酒喝下去,卻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壓下心中的異樣,反而身體逐漸有一股燥熱流竄。
這酒……
傅靳寒凝眉,盯著酒杯,察覺到了酒裡的問題。
蘇燃不可能在這裡放有問題的酒,那是不是意味著……
傅靳寒看著手中的這對耳環,突然之間,眼神變得恐懼。
蘇燃,有危險!
幾乎是下意識的,傅靳寒放下酒杯,想往外走,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熄滅,周遭一片黑暗。
身後有人走來,整個人貼著他的後背。
不是蘇燃!
傅靳寒太熟悉蘇燃的身體。
傅靳寒本能的抓住那隻從身後環過他腰腹的手,力道仿佛能將人捏碎,“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