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翊呢?”傅舟盯著傅靳寒,迫切的想知道楚翊的情況。
可傅靳寒怎麼會告訴他?
冷峻的臉上,諷刺的笑容半分不減,“你是在關心他?”
“當然是關心,我是他父親!”傅舟微微拔高語調。
可他剛說完,傅靳寒便冷聲質疑,“原來你知道你是他的父親?”
當年楚翊在這宅子裡自傷,那枚刀片始終是傅靳寒心中的結。
他極力請他追查,可那時,他的態度是怎樣的?
那個傭人的動機,牽強得連他都不信,分明就是彆人推出來的背鍋的,可傅舟卻相信。
傅靳寒瞥了一眼曲泠,不屑道,“我還以為,你的心裡隻有你的小嬌妻。”
“傅靳寒!”傅舟赫然起身,抓起手邊的一支筆,狠狠朝傅靳寒扔了過去。
筆從傅靳寒的身旁飛過。
砰的一聲,打在身後的牆壁上,在寂靜的夜色裡尤為清晰。
傅舟氣得渾身顫抖,曲泠匆忙上前,關切的撫著他的胸膛,“舟哥,靳寒他是氣話,你彆真的動氣。”
有她的安撫,傅舟平靜下來。
兩人站在一起,即便是老夫少妻,可依舊般配恩愛,傅靳寒看著,心中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靳寒,過去的事情,你對我有很多誤會,但你父親的心裡,一直關心著你們兄弟兩人,他隻是不會表達。”
“畫展上你帶走楚翊後,你父親就結束了宴會,今晚回到家,他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他幾次詢問醫院那邊的情況,可得到的結果……”
院長是傅靳寒的人,關於楚翊的情況,哪怕是對傅舟,院長也是閉口不言。
“靳寒,楚翊他怎麼樣了?”
曲泠一邊安撫著傅舟,一邊替傅舟解釋。
若非知道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表麵上所看到的那樣賢惠善良,他就要相信,她是真的關心楚翊了。
傅靳寒輕笑著搖了搖頭。
這張偽善的麵孔,真是讓人作嘔。
他眼神間的嘲諷,讓曲泠咬了咬唇。
她的委屈被傅舟看在眼裡,傅舟立即朝著傅靳寒嗬斥:“傅靳寒,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氣憤的樣子,仿佛半點也見不得曲泠受委屈!
傅靳寒眸子裡凝聚起一抹冷意,倏的對上傅舟的眼。
二人視線相撞,傅舟眼底竟閃過一抹心虛。
“父親?嗬……”傅靳寒冷笑著,“你想知道楚翊的情況?那如果找到傷害他的人,你能替他找過公道嗎?”
這話,竟讓傅舟啞口無言。
找到傷害他的人……
好一會兒,傅舟才開口,“和他一起在房間裡的人,叫蘇燃。”
“你的意思,是蘇燃傷的楚翊?嗬!”傅靳寒輕笑。
仿佛早已料到傅舟會將會將蘇燃牽扯進來,所以他才特意交代齊峰,讓蘇燃一起來老宅。
可傅靳寒怎麼能讓蘇燃背這黑鍋?
對於這個父親,傅靳寒早已失望透頂。
“醫院診斷,他手腕兒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
“他流了那麼多血,傅先生不覺得,那一幕和當年很像嗎?你與其想將彆的不相乾的人牽扯進來,不如弄清楚,他是因為什麼受到了刺激?明明鎖著的三樓,為什麼楚翊上去了!”
想到當時楚翊身旁的血液,傅靳寒依舊後怕。
而這些問題的關鍵,傅舟不想正視,那就由他來替他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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