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陰案就成了沒人敢碰的炸彈。
馬義手頭的陰案不少,但其中一個,最讓他頭疼。
馬義說,他從出道到現在,三十多年腥風血雨,從沒見過這般陰森的案子。
甚至這案子的詭異程度,已經超越人類認知了。
馬義壓根就沒想著接它,但這個案子的香客,是“戴帽子”的,而且職位很高,高到連馬義都不敢得罪的地步。
香客指名道姓,非要馬義處理。
“我去看過兩次。”馬義臉色難看至極:“對方很強勢,給的價錢很高。”
“隻是這個香客吧,身份很特殊,我要是拒絕他了,以後,我也就沒法在東三省混了。”
“我這也是實在沒法子,該找的朋友,我都找過了,統統不好使。”
馬義滿是期待地看著我:“三坡啊,我現在隻能靠你了。”
我聽完,很平靜地對馬義道:“馬叔,我住的房子,是你的,花的錢,也是你的,你還派人來保護我們。”
“我欠你太多了,再欠下去,我就還不起了。”
“這個忙,我必須要給你幫到底。”
“就怕我沒那本事,到時候下不了台,讓你麵子上過不去。”
馬義聽完,臉色頓時一喜:“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能找的人,我都找過了,你也彆有壓力,過去看看,不行我再想法子。”
我也不廢話,立刻跟馬義出發。
路上,馬義跟我講這件案子,那香客50來歲,有個八九十歲的老爹,那老頭偏癱,常年坐輪椅,大小便都要人伺候。
前不久,老頭死了,死在了家裡。
到這,陰森畫麵就來了。
說那老頭死後,香客喊來人,要把屍體抬下樓,準備送去殯儀館,去了四個彪形大漢,橫豎,怎麼抬,死活抬不動。
倒不是說那老頭有多重,那是個乾癟的小老頭,頂多九十斤到頭了。
當時那老頭臉朝枕頭,趴在床上,早就死透了,可雙手卻死死地抓著床腿,任憑你怎麼抬,他就是不撒手。
床腿子都讓他摳出印子了!
當時看那畫麵,那香客心裡也直犯怵,說爹啊,該走了,該上路了,你心裡有啥未了的心願,遺憾,回頭你托夢給我,我來解決。
你留在這,也不是個法子,你孫子,孫女也都來啦,你何必嚇著孩子呢?
反正說了很多好話,可那老頭倔的很,就死抓著床腿子,不撒手。
大夥試了試了各種辦法,統統不好使,後來香客一尋思,這不行,屍體抬不走,放屋裡不得臭了麼?
而且多不吉利啊。
乾脆,連床一起往下抬!
這次,八個人一起上,誰知那床腿剛離地,老頭竟自個跳下床,撲通跪倒在地,朝香客磕起頭來!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頭已經死了?”
“死了。”
“一個死人,一具屍體,對著活人磕頭?”
“對。”
我倒吸了口涼氣,頭皮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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