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接掛了。
關我屁事啊?
我收起手機來到院子,看到楊業光著膀子練功,我尋思著,要不要從馬義那要點好處回來?
想想算了,我可開不了這個口,我住的這套彆墅,還是人家馬義的呢,住這麼久,人家沒跟我提過租金的事,我還哪有臉管人家要錢呢?
冰天雪地的,楊業汗流浹背,脊背上的紫色怪肉不停蠕動著,他在石頭墩子上拍碎玻璃,拍的嘎吱嘎吱亂響,從完整的啤酒瓶,到麵粉狀的細末,用時極短。
我在一旁觀看,耳邊傳來陣陣雷音,心中駭然,他跟劉綱的畫皮廝殺時,明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要不是怕蛇,畫皮還真鬥不過他。
拍碎二十多個啤酒瓶,楊業呼吸吐納了幾下,拿起一顆水泥釘,手指隨便一按,釘子被連根按進了石墩子裡。
我說楊大哥,你這手密宗的大慈悲手,是怎麼個練法,能教教我麼?
楊業擦著臉上的汗:“你學不了啊!”
“為啥?”
楊業告訴我,密宗的硬功夫,很多都會借助邪法修行,比如這大慈悲手,想練它,首先要往手裡“打灰”。
這裡的灰,指的是混了獅油的死人骨灰,要通過注射的方式往手裡打,具體細節太過陰森,我不方便講。
楊業說,他飯量大,卻經常沒錢買早點,有次早上餓急眼了,楊業跑早市裡,直接從翻滾的油鍋裡,撈油條出來吃,給那賣早點的都嚇傻了,連錢都不敢收他的。
這才隻是起步,等大慈悲手練到後麵,甚至能徒手撕碎起毛的僵屍,威力很是恐怖。
我說行了兄弟,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禦用打手,我指哪個,你就上去給我掐,掐死算我的。
楊業將兩顆水泥釘,並在一起擰成了一個麻花:“李兄弟,殺人也算修行嗎?”
“必須的!”我很嚴厲地看著他:“有些人,注定是要當神仙的,你殺了他,你就等於成就了他的大道,送他飛升了。”
楊業不停點頭:“李兄弟,我悟了!”
我暗暗尋思,蘭青歌把徒弟放到我這,真不怕我給帶壞嗎?
……
兩天後,我收到了王一蛋的死訊。
是孟詩詩電話裡告訴我的,王一蛋從一棟小區樓頂跳下,剛好不偏不斜,砸中了從下麵路過的高富貴。
兩人當場斃命,屍骨血肉模糊。
這中間有很多陰森細節,就不展開講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倆是被穿著紅壽衣的自己,給活活害死的。
而且孟詩詩還說,跳樓那天,王一蛋曾試圖打電話向我求助,但死活都打不通,他隻得打到孟詩詩那:
“詩詩,跟我的那個臟東西……逼著我跳樓呢!我求求你,我打不通李三坡的電話……”
孟詩詩答應著,也試著給我打電話,結果發現我手機關機了。
我心想,你打通也沒用,這玩意是我召來的,不假,可我不負責收啊。
這中間的原理,我到現在還沒琢磨明白呢。
隻是這兩人一死,我手上又多了兩條人命,很多東西天注定,愛咋咋地吧。
休息了幾天,傷養的差不多了,我就叫上楊業,準備動身找他師叔許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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