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很快來到了上方的鐵門處,這下,前有追兵,後有陰女子,我們被夾在了中間!
生死關頭,我回頭瞧向陰女子,她吃飽喝足後,重新躺了下來,似乎並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思。
我隻得硬著頭皮,拉著楊業退進地下室裡。
問題是,地下室四周,並沒有箱櫃之類的物件,能供我們躲藏。
我焦急地四處張望,腳步聲已經進了雜物間,快要下樓了,楊業隨便找了個黑暗角落,悄聲對我道:“藏這裡!”
我跟著他蹲到角落裡,我尋思這也不是個事啊,一會他們下來了,手電隨便一掃,不就給我倆掃出來了嗎?
“李兄弟你彆怕,我有準備!”楊業不急不緩地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綠色符紙。
“還記得它麼?師叔畫的這張符,能隔絕幻境裡一切人員的視線!”
我想起來了,這張符紙,就是貼在冥幣旅行袋上的同款!
楊業將符紙撕成兩半,分彆貼在我倆腦門上,剛貼好沒一會,地下室就進人了!
首先進來的,是幾個荷槍實彈的當兵的,他們進來後,立刻繞著地下室仔細檢查著,手電光好幾次掃到我倆身上,我死死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果然,許兵仙的符紙起了作用!在這些人麵前,我和楊業就跟隱形了似的,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我們。
當兵的檢查完,戒備地守在出口處,接下來,又進來了幾個人。
這些人從身材來看,年紀都不小了,衣著低調中帶著奢華,很是不凡,有點類似“老板”的造型,其中還有兩個身穿血紅色僧袍的僧人。
這個陰天陣,應該就是出自這兩位僧人的手筆。
我躲在角落裡,死死盯著這些人,挨個瞧去,詭異的是,我隻能看清他們的穿著,長相卻一點也看不到,這些人臉上都統統蒙著灰黑色的霧,跟觀想法中的大狐狸類似。
倒是可以從他們的身材,大致判斷出年齡。
“怎麼回事?”一個穿便裝的中年男人,指著地上張二保的人皮道:“還沒到喂食時間,怎麼就送食物下來了呢?”
“那個苗院長,是想死麼?我強調過多少次了,不能拿這個當食物!這是不道德的!也不被法律所允許!”
這人應該是這裡職位最大的,他一發火,一旁的人似乎都挺害怕他的。
這些人站在圈外邊,圍觀著陰女子,小聲議論著,語氣透著濃烈的不詳,和深深的忌憚。
“法律?法律能約束到你麼?”
這時,一道陰冷的笑聲,從門外傳來,又一個人來到了地下室。
在看到這人的瞬間,我驚的差點喊出來!他居然是……
馬義?
30年前的馬義,還很年輕,年齡大概和我相當,他依舊穿著那件黑色中山裝,前胸口袋上彆著根鋼筆。
我鼻尖冒著冷汗,死死盯著馬義,我之前就說過,這個人問題很大,我曾在陰間見過他,回來我問他,他還不承認。
馬義來這乾啥?30年前的他,不應該是個正處在拜師學藝過程中的菜鳥嗎?
馬義進來後,居然對封印不管不顧,雙手背後,大步走進了骨灰圈子,來到病床邊,低頭注視著陰女子。
我擦著臉上的冷汗,朝馬義細細瞧去,年輕時的馬義,長得還挺帥的,隻是臉色慘白如紙,眉宇間,帶著濃烈的陰鬱和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