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我緊緊握住馬義的手:“叔,你先去忙姓王的事,我這邊,要是打聽到劉綱下落了,我隨時給你打電話!”
馬義沉吟一番:“好吧。”
他冷冷看向遠處瘋癲癲的許兵仙,有些不放心地對我道:“我聽說閭山派的人善使邪法,會養鬼害人,你多留點神吧。”
說完,他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萬分複雜,我知道馬義的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有著滔天的恨意,他隻是隱藏的極深。
馬義不是壞人,他為了救他的妻子,曾殺過很多人,這是他該有的反應,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回到醫院裡,許兵仙目視著馬義離去,收了笑,臉上露出驚悚之色:
“小李,你看出來了嗎?這人身上的死氣很重,一看就是常年在餓鬼道行走的。”
我叼著煙,點著了深吸一口:“是啊,我在下邊見過他一次,這人在陰間散步時,雙手是插在兜裡的。”
“跟在自家後院遛彎似的。”
許兵仙搖頭歎息:“我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覺很不對勁,死氣重也就罷了,這人身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性,他不隱藏也就罷了。”
“他一刻意隱藏,反而讓人覺得他心裡有鬼。”
我說馬義成這樣,是有原因的,30年前,他妻子死在了那場實驗中,他心裡有怨氣。
我們不再討論馬義,我對許兵仙說:“你曾親口答應過我,破解幻境後,你要把劉綱燉成湯喝了。”
“現在,你該兌現諾言了。”
許兵仙嗯了聲:“這裡又臟又冷,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白骨灘子精神病院,走之前,我最後看了眼它,破舊的大樓隱藏在無邊的風雪中,幾欲倒塌。
國內有太多類似這樣的廢棄建築,每一個,都有它獨立的陰森過往,最後,它們和曾經逝者一道,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
我們乘車,來到市郊一家手機店,給我和楊業換上了新手機,然後隨便找了個農家樂,要了份鐵鍋燉大鵝,溜肉段,大拉皮什麼的。
大夥坐下,邊吃邊喝。
許兵仙這人不忌葷腥,且飯量極大,擱那盤著腿可勁了造,一會功夫不到,連乾了四大碗米飯。
“菜不夠!再點幾道。”他急速扒拉著飯,嘴裡含糊道。
我隻得要來菜單,又加了些菜,楊業跟他師叔一道,比著乾飯,跟打仗似的,一頓風卷殘雲,給我和歐陽薇都看傻了。
不是,就你倆這飯量,誰能養的起啊?難怪蘭青歌那般嫌棄你們呢!
“慢點,沒人和你們搶!”歐陽薇捂著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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