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聽的直歎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李狐狸,你殺人的戾氣太重了,你就不怕因果嗎?”
“不怕。”我直愣愣看著他:“很多時候,殺人,也就等於行善了。”
青丘臉露迷茫,喃喃地重複著我的話:“殺人?等於行善?”
“對啊。”我點醒他道:“剛才要換成是我,一句廢話沒有,直接殺光那些兵匪,他們死了,饑民和村子就不用受苦了。”
這話說完,我立刻後悔了,我忘記了,兵匪們也是青丘的前世。
他迷茫了好久,抬頭對我道:“有機會試試,血歌和煙山同時使用,痛苦效果加倍!”
我用力嗯了聲,開始學習第二式。
相比第一式血歌,煙山要複雜的多,光是手勢部分,就有二十餘種。
煙山的威力,是遠超血歌的,首先它殺人於無形,手藏在袖口裡,就能悄無聲息地發動,哪怕是遇到道行高過我的人,中了我的煙山,他都渾渾噩噩不知情呢。
可能將死的那一刻,他都想不到是我殺的他。
而且,煙山除了殺人,還能點化厲鬼。
這倒不是說我能一指滅了厲鬼,這個誰也做不到,但我能用煙山,降低厲鬼的怨氣。
它對我沒了怨氣,等於就對我沒了殺意。
甚至煙山練到深處,能一指切斷我和厲鬼之間的因果。
學會了煙山,我也終於具備了在厲鬼麵前反抗的資本。
野狐禪裡的時間過的飛快。
學習三生指劫的前兩式,用了足足三個多月。
青丘說,野狐禪裡的三個月,不過是人間三秒,這樣一來,我也就不必擔心什麼了。
不過妖狐的術,的確不是常人能領悟的,以我逆天的悟性,用了這麼久,也隻是把前兩式學了個入門。
青丘失望地直搖頭:“李狐狸,你是我教過的所有徒弟裡,最笨,最沒悟性的。”
我不以為意地說:“可你忘了,我是人,你不能像要求妖狐那樣,來要求我。”
青丘美麗的眸子裡透出妖異的光,直接伸手拽我毛茸茸的狐耳:“那個我不管,在我的執念世界裡,你就是李狐狸!”
“接下來,我要教你一套步法,我隻教一次,你要是看完學不會,我直接揍你屁股!”
我疼的扭頭躲開:“等下,三生指劫的第三式呢?你怎麼不教我了?”
“第三式,菩提,你現在學不了,教了也白教!”
青丘站起身,準備給我演示步法:“這套步法,名叫紅狐步,是我當狐狸的一世世中,從無數次逃避天敵追殺中,領悟出來的。”
“看好了!”
他身體化作一陣虛影,模模糊糊的,出現在了十米開外。
他所經過的位置,留下了一些細密的紅狐狸毛,像蒲公英般隨風起舞著。
我照他的樣子來了一遍,左腳踩到了右腳,狠狠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