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護士這件事就此打住,沒必要再提了。
不過張護士事件後,我對手勢的使用,更加慎重了,陰間學來的手勢,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彆用了,免得玩脫了,給自個招來不好的東西。
那天和馬義夜談後,我回到家,跟歐陽薇說厲鬼航班的事。
歐陽薇聽完,久久不語,想起父親還被困在下邊,生死未卜,小姑娘眼眶一紅,哇地哭了出來。
我緊緊抱著她,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好妹子,彆哭,咱們肯定是要下去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橫豎都要找到你爹。”
“但這事不能急,眼下,先找到航班再說,馬義已經派人在打聽了。”
我有些犯難道:“而且找到了航班,咱們又該怎麼上去呢?那是架開往陰間的飛機,乘客可都是厲鬼啊!”
歐陽薇抬頭,淚汪汪地看著我:“我沒見過我媽,我是被我爹從小養大的,他還教我本事,和我最親了。”
“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說你放心,能從陰女子手中逃走的,能是一般人嗎?陰間雖然凶險,但藏身的地方也多,那麼多樓呢,叔叔肯定不會有事的。
安撫了歐陽薇,我又去看望薑幼初。
老姨去湘西後,她的臥室就給薑幼初住了,房間裡打扮的很是溫馨,到處都粉粉的,滿是好聞的少女花朵香味。
薑幼初正盤坐在床上,閉目修行,她上身穿了件純白色羊絨毛衣,鼓起的柔軟胸脯正隨著呼吸緩緩起伏著,修長的雙腿上則穿著天藍色緊身牛仔褲。
薑幼初和周昆父女同修,一個在上,一個在下,老姨臨走前,已經把所有該教的,都教給薑幼初了,具體能修成個什麼境界,隻能看父女倆的造化了。
床對麵的牆上,掛著周昆的黑白遺相,而此時的薑幼初,全身透著淡淡的黑氣,雙目緊鎖,絲毫沒察覺到我。
“她在閉關,你彆打擾她。”歐陽薇喊我出來,關上了門。
這天晚上,我夢見了歐陽劫。
他長發亂糟糟的,滿頭滿臉血地站在一個類似手術台的裝置上,四周被濃霧籠罩,大量穿白大褂的男女,從濃霧裡衝出,不顧一切地朝他衝來。
這些白大褂,可能是死後降生陰間的醫生和護士,它們身上沾著血汙,形似厲鬼。
歐陽劫占據高處,依次用手指朝它們虛點著,白大褂們慘叫著死去,地上灑滿了黃豆,和血汙混成一團。
白大褂數量太多,歐陽劫很快就不敵了,他被它們從手術台上拽了下來,它們壓在他身上瘋狂撕咬著。
我在一旁看的雙腿直打擺子,尿湧了出來。
夢裡的歐陽劫,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我,突然對我道:
“李式龍,告訴你孫子!”
“他快玩完了!”
我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我滿身的冷汗,瞧向窗外。
天還沒亮,身旁的歐陽薇還在甜甜地熟睡著,白皙的雪肩和極致修長的玉腿露在外邊。
我替她蓋好被子,下床洗漱後,我穿好衣服出去晨跑。
精通紅狐步後,我體力暴增,小試牛刀地跑了五公裡,感覺神清氣爽,全身有使不完的活力。
馬義的彆墅本來就在郊區,我這五公裡跑完,路兩旁的景色更加荒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