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很冷淡,比當年陳醫生還要冷淡不少。
我這人沒彆的,就是長的好看,這不是我吹牛比,就路上同齡女的看到我,表情一般是分四步走的。
剛開始是震驚,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畢竟她們在抖音上,也刷不到長我這樣的。
第二步是潛意識裡藏不住的,想認識我的強烈渴望,有些東西沒必要裝,你彆看一些女的外表高冷禁欲,其實女人的欲望,比男的強至少十倍,也要色的多,隻是不輕易表現出來而已。
第三步則是深深的自我懷疑——這男的肯定有對象了,他咋能看上我呢?
第四步,開始放棄,收回目光不再看我。
可是這女子不同,她隻是冷冷瞟了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不是在裝,她真的懶得再看我第二眼了。
我可以確定,這女子是賭場的老板,這種層次的有錢人,見過的太多,你就算臉上長出朵花來,人家也未必拿正眼瞧你。
女子穿著件黑色露肩連衣禮裙,整個後背幾乎都是真空的,前胸開領極深,飽滿的半圓若隱若現,心口正中掛著條名貴的金片子項鏈。
金發加金項鏈,更加彰顯了她肌膚的白皙。
隔這麼寬的桌,我都能聞到她身上陣陣濃鬱的玫瑰花體香。
女子有些疲憊地翹起白皙修長的玉腿,衝我伸出赤裸白皙的胳膊。
我連忙起身,和她握了個手,女子的手滑溜溜的,捏起來非常舒服。
“我叫秦子曼。”女子收回玉手,懶聲道:“聽金瑋提起過你,金瑋說你很厲害,真是這樣嗎?”
她這問題問的就很有心機,我答是與不是,都不妥當。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告訴她我觀察出的結論。
“那二男一女我看過,都不是活人,出千手法我還不確定,但可能和幻術有關……”
我正要往下說,秦子曼抬手打斷我道:“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我隻要結果,過程我不關心。”
她給自己點上根進口女士香煙,深吸一口,吞雲吐霧地說:“我喊你來,是想親眼看看你,我身邊缺一個禦用風水師,你能勝任嗎?”
我直愣愣看著她,搖頭:“不能。”
“我這人懶散慣了,上不了一天班,再說我事也多,你……”
這位秦總是真夠霸道的,我話隻說到一半,再次被她打斷了:“李師傅,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呢?”
我想了想,說:“萬把塊吧,看案子,案子凶我拿的就多。”
秦子曼聽完,換了條腿翹,手指輕輕彈著香煙:“試用期,我先給你開一百萬的月薪吧,你也不用上什麼班,每天跟在我身邊就行。”
我正要說話,她衝我噓了下,對一旁的老者使了個眼色。
老者點頭,遞給我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個人的八字。
這就開始麵試了嗎?我尋思這秦子曼,還真不是個一般人,能把賭場開這麼大,這女人的背景,一定是野到沒邊了,社會手腕這塊,更是硬到我隻能仰視。
人家根本就不給我拒絕的機會,麵試過了,不行也得行,我但凡敢說個不字,今天可能都走不出這個門!
麵試不過,立馬滾蛋!人家才懶得和我多廢一句話呢。
歎了口氣,我瞧向紙上的八字:“癸未,乙卯,甲子,己巳。”
這種沒有具體時間的八字,不好判斷,我問秦子曼:“這個人的祖籍在哪?是哪一年的癸未呢?”
秦子曼沒搭理我,手托著下巴,注視窗外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