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把,我讓他們先押,婦女繼續壓莊,結果又是我贏了。
這個叫竇姐的婦女起初滿不在乎,叼著煙隨意地壓注,我就和她反著壓,她莊我閒,她閒我莊,連續四把下來,我全贏了,竇姐臉色終於起了變化。
她抬起惺忪的眼皮看著我,嘴唇不張,用“傳音術”跟我說話:
“小孩,你我無冤無仇,你乾嘛要來壞我的好事?”
當時場麵上極度嘈雜,圍觀者指指點點地議論著我,竇姐這番話卻清晰地響徹我耳畔。
我衝她大有深意地笑了笑,沒回答。
見我不搭理她,竇姐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忌憚,她可能有點怕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不搭理她,並不是我多牛比,而是我特麼壓根就不會什麼傳音術,我都沒學過,我咋回答她呢?
來觀戰的人越來越多,把賭桌圍的水泄不通,關鍵是竇姐在這實在太有名了,她和這倆胖子這些日子以來,天天贏錢,已經成了賭場的紅人。
我這個生麵孔,突然來挑釁竇姐,大夥都等著看我出洋相呢。
誰也沒想到,我一口氣連贏竇姐這麼多把,這時候,有好事的就看不下去了,開始起哄:
“小白臉彆得意,竇姐是在讓著你呢!”
“你們看著吧,竇姐下把就要翻盤了,竇姐,你加油贏回來!褲子都彆給他留下!”
喊話的這傻籃子一看就是竇姐養的狗,要飯的玩意也在這叫喚,金瑋麻利地喊來手下,立刻就給這籃子提溜出去了。
第五把,又是我贏。
竇姐有些坐不住了,她死死盯著我,皺巴巴的眼皮不停翻動著,似乎想從我身上尋點端倪出來。
她哪知道,我背後藏著隻道行通天的大妖狐!青丘早就從竇姐手中搶過了控製權,這個賭局,誰贏誰輸,完全是青丘說了算!
在青丘這片毀天滅地的野火麵前,竇姐不過是隻大撲棱蛾子,被燒死是遲早的事。
“三坡,加油啊!”歐陽薇和鹿島擠不進來,隻得在場外衝我加油呐喊。
我輕輕敲擊著桌麵,看向竇姐:“繼續啊?彆停。”
竇姐咬著牙,雙手藏在賭桌下麵,開始做動作,但不管她怎麼做,都不能影響到結果。
我又連贏了她兩把。
荷官補牌的空蕩,我身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兩位流鶯,一個是高冷範的,有點神似楊冪,另一個是眼鏡妹,走清純良家路線。
二女直接就貼了上來,胸脯在我胳膊上亂蹭。
我沒好氣地趕她倆走:“快滾快滾,我媳婦在外邊呢,讓她看到,非殺了你倆不可!”
二女黯然離場,這時,竇姐又對我傳音道:“小師傅,他們花多少錢請你來的?你放過我,這段時間我拿走的錢,給你一半。”
竇姐端坐在那,神色如常,卻掩蓋不住眼神裡的驚恐,竇姐怕了,她知道,今晚她是在劫難逃了,我既然能破了她的術,自然也能順手取走她的性命。
糊弄金瑋那幫人的伎倆,對我可未必管用。
那倆胖子依舊坐在她兩邊,不停擦著汗,對眼前的一切毫不關心。
我衝竇姐搖了搖頭,竇姐臉唰地就白了。
至此,竇姐把全部籌碼都輸完了,這十萬一局的百家樂,她已經玩不起了。
金瑋打了個響指,立刻就湧出一批西裝革履的安保,開始清場。
“沒什麼看的了,大夥去酒吧放鬆一下吧,今晚所有酒水免單!”賭場經理用大喇叭喊著。
等閒雜人等離場後,竇姐也想趁亂逃走,誰知屁股剛抬起來,又坐了下來。
那兩個胖子也是,三人跟中了邪似的,一直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屁股抬起,坐下,抬起,坐下……
歐陽薇款款地來到我麵前:“他們中了我的心理暗示,逃不掉了。”
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催眠術對心靈的遙控,竟陰森到了這般程度!這是幻術根本做不到的!
此時的三人,就如同卡了bug似的,擱那反複做著動作,三人臉色都扭曲極了,特彆是竇姐,她嘴巴張到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角度,口水不斷往外湧著,顯得淒慘而駭然。
除非歐陽薇收回暗示,否則三人會永遠重複此動作,直至死去!
我摟著小姑娘細弱無骨的柔腰,退到一旁看戲。
安保們包圍了牌桌,金瑋神色平靜,整理了下領帶,油頭粉麵地來到三人身後。
他拿出槍,抵住了竇姐的後腦勺: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從我這拿走的錢,十倍退回,我再各要你們三根手指留作念想,這事就此揭過。”
“二,你一分也甭給,我把你剁成肉泥,然後讓他倆……”
後半句我沒法往出寫,自行腦補吧,開賭場必涉黑,這是沒跑的,金瑋這番話,可不是嚇唬人的,類似的先例是有的。
這麼大個賭場,難免有人動歪腦筋,錢嘛,誰不愛?誰不貪呢?
前提是彆被抓到。
金瑋曾告訴過我,賭場剛開業那陣,隔山差五能抓出老千,這些人的下場,一定是淒慘至極的,什麼境外窩點跟這比,那都是過家家。
金瑋這邊對付老千的手段,相當嚴酷,隻能說卸手指是最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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