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撫摸他的小臉,白夜天臉有些紅,古怪地看著我:“哥,你乾嘛啊?”
“你把這麼好的東西給我,你用什麼呢?”我問他。
白夜天笑了笑:“我早就不用外物了。”
“哦對了,你幫我轉告許兵仙,他太弱了,不配當我徒弟!”
我聽的一臉錯愕:“許兵仙不是你的仇家嗎?咋又成你徒弟了?”
白夜天無奈地歎氣:“那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意淫罷了!他也配當我仇家嗎?”
原來,許兵仙老早就認識白夜天了,當年的許還隻是個懵懂的小道士,被白夜天的恐怖幻術所深深折服,就試圖拜他為師。
白夜天不答應,許兵仙是個厚臉皮,一直纏著他,甩都甩不掉,彆看這人瘋瘋癲癲,卻極好麵子,對我們謊稱白夜天是他仇家,其實根本不是那回事。
不過這些年,許兵仙的確從我這弟弟身上學來了不少東西。
而他倆之間的這場幻境鬥法,是白夜天給許兵仙出的考題。
贏過我,你就有資格當我徒弟了。
結果許兵仙最終還是敗了,敗的相當慘。
我聽的哭笑不得,想起當初許兵仙一本正經地告訴我,誰晚逃出幻境,誰就要死在幻境中,他是有多想贏啊?
白夜天歎了口氣:“許兵仙的幻術不行,可他對道法的理解卻非常恐怖,閭山派,絕不是兒戲,雪藏鋒給他舔鞋都不配,這一點,我是很佩服許兵仙的。”
“道家對幻術的研究很少,這點比不過佛教。”
我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抽煙:“所以,你到底是人是鬼?那天夜裡,你為何像厲鬼似的模仿舅姥姥呢?”
白夜天伸著懶腰:“這是我多年養成的習慣,我喜歡跟蹤,觀察未知的死物,通過研究它們非人的行為,創造出新的幻術。”
我心砰砰直跳,這孩子簡直是妖孽,他都能自創幻術了?
白夜天從懷裡掏出麵具,遞給我:“這是我在陰間找來的鬼麵具,戴上這個,你也會成為厲鬼。”
我接過麵具,細細端詳它,當時白夜天正是戴著這麵具,才讓我們誤以為他是厲鬼的。
有了這玩意,乘坐厲鬼航班就不是個事了!
白夜天還和30年前一樣,對我這個大哥哥無比依賴,拉著我的手一刻都不肯鬆開。
這三十年來,他不僅生理上沒任何改變,連心理上,也還停留在孩子階段。
但我對白夜天卻心存恐懼,這個弱不禁風的美少年,看上去人畜無害,天真無邪,實際上卻是一位很恐怖的大幻術師!
隻簡簡單單一式幻境,就助我滅殺了舅姥姥!
他和青丘相比,誰的幻術更強呢?
所以你說什麼是因果?這就是因果,當初我要是擺出一副涼薄麻木的畜生嘴臉,對白夜天和宋小玉不管不顧,那今天,我又怎配收獲這份令人狂喜的善緣呢?
白夜天告訴我,他特地從齊齊哈爾趕來哈市找我,多方打聽,好不容易查到了我的下落,那天夜裡,戴著鬼麵具的他,跟隨我們來到庫房。
其實在少年眼裡,什麼舅姥姥,什麼這那的閒雜人等都不存在,他眼裡,始終隻有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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