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幾乎吞噬了手電,借著微弱的光,我們瞧上去,隻見第二截樓梯的儘頭,是兩扇敞開的大鐵門,鐵門後邊,是一條狹長的走廊,裡邊是三樓的住戶。
而在鐵門外邊的樓梯間裡,影影綽綽地,蹲著一個人。
我們看到這人時,都挺害怕的,光線太暗,隻能大致瞧出他是個男的,穿著件厚厚的大棉衣,他背對著我們蹲在上方的牆角處,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下,可給李富強嚇冒煙了,胖子牢牢抓著我胳膊,不肯撒手,嘴巴哆嗦個不停:
“哥,哥?你說他?是人是鬼啊?我到底該不該暈啊我?”
我收回目光,沒好氣地看向李富強:“你小子就這麼點膽兒啊?見著鬼就暈唄?”
薑幼初死死盯著那人,神色也有些不詳,衝我們道:“這人我不認識,他不是三樓的住戶。”
“你們等著,我上去看看,彆特麼是四樓下來的陰物!那就完犢子了!”
說著,薑幼初就一步步往上走,等上了三樓後,她來到那人跟前,輕輕用腳尖捅那人。
那人之前好像睡著了,捅了兩下就醒來了,臉從棉衣裡露出來,抬頭看向薑幼初。
“沒事了,你們上來吧。”薑幼初瞧了對方一眼,鬆了口氣:“這是個活人!”
李富強嘴裡都已經開始吐泡泡了,聽到對方是活人後,連忙抖擻起精神,擦著嘴跟著我們上樓。
來到三樓後,大夥都挺好奇的,陽樓之前被中陰封死了,外人根本進不來,他一個大活人,是怎麼混進來的呢?
我們都圍著那人看,這時,樓道窗戶外邊,透進了一縷陽光,視線頓時亮堂了起來,我細細端詳牆角這人。
這人三十來歲,短發,留小胡子,長得很好看,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帥,五官怎麼形容呢?就像極了年輕時的梁朝偉,帥的很乾淨,很灑脫,眉毛濃濃的,又帶著股出塵的滄桑。
這人的眼睛很乾淨,眸子好似貝加爾湖深處的水,不帶絲毫雜質。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我就尋思,眼睛這般乾淨的人,內心肯定也很純潔。
大夥瞧他長得這般好看,又看他身上不帶絲毫氣場,完全就一普通人,也紛紛放下了戒備。
“你是誰啊?”我蹲下來問他:“你知道這裡是啥地方嗎?”
歐陽薇也蹲過來道:“這棟樓鬨鬼,不是普通人能來的,你家在哪住啊?你快點下樓回家吧!”
這男的直勾勾看著我們,也不吱聲,可能之前受到了一些驚嚇,還沒緩過勁來。
歐陽薇從包裡取出一瓶咖啡,擰開遞給那人,他咕嘟嘟地一飲而儘,喝完,又伸手管歐陽薇要吃的。
歐陽薇又遞過去一塊麵包,這人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著。
薑幼初白了那人一眼:“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貓狗,理他乾啥?”
說著,她把我和馬義拉到一旁,指著鐵門後邊的樓道,叮囑道:“我隻能護送你們到這了,三樓再往上,情況就很不對勁了,就隻能你們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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