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白衣女鬼陰慘的模樣,彆提多駭人了,可我硬是醞釀出了情緒,尖著嗓子大喊道:
“一幫偷懶耍滑的賤畜!飯做到現在,連一道菜都沒端出來,你們還想不想活了?我乾脆把你們剁碎了,當柴燒了!”
樓上傳來歡喜佛的笑聲,顯然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小英這位管家也不是一般人,這幾個做飯的女鬼都特彆怵我,給我這一罵,嚇的頭都不敢抬一下,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切墩,炒菜,燉煮,分工明確,一切井井有條。
我訓斥完她們,就回到了一樓,衝歡喜佛道:“飯菜馬上就好,再等一小會吧。”
說著話,我目光瞧向通往二樓的樓梯,歐陽薇被關在二樓倉庫裡,我得上去瞧瞧。
我就邁著女步往樓梯走,路過歡喜佛身邊時,他突然捏住我的手,陰森森地來了句:
“小英,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歡喜佛並沒有用勁,也沒有動絲毫殺機,可我給它這隨便一捏啊,整個身子如墜幽冥冰河,全身血液凍僵,連魂魄都哀嚎了起來!
我嘴唇子上立刻起了層冰霜,也就是仗著陰如意護身,我還沒斷氣,強忍著打寒戰的衝動,我趕緊抽出手,乾笑著說:
“哪不對勁了?”
歡喜佛不斷衝我嗅著鼻子,說:“你身上,怎麼有股人味呢?”
這隻陰物說話的腔調,像極了清朝深宮中的老太監,不男不女,難聽至極。
我轉動著眼睛,不知該如何回答,徐媛在一旁衝我做了個吃東西的手勢,我立刻反應過來,笑著說:
“我不跟你講過嗎?你忘了?我昨個吃了隻生魂,所以沾染了些許人味。”
歡喜佛恍然大悟,說:“快開飯了,小英,你去二樓把我的眼珠子取來。”
剛好,我也正有這企圖,我就答應了聲,剛要走,手又給歡喜佛第二次捏住。
這次,他捏的非常肉麻,他的手心就好比被冰水浸透的海綿,又濕又冷,捏我捏的還非常肉麻:
“小英啊,我知道我後天娶新娘,你有情緒,你吃醋了,你怕她和你爭寵。”
哎呦我草,當時給我惡心的啊,差點吐出來。
強忍著乾嘔和殺機,我神色如常道:“我跟了你多少年?我怎麼會吃這種醋呢?”
歡喜佛鬆開我的手,還不放心地叮囑道:“你要是敢背對著我碰新娘子,哪怕隻碰一指頭,我都不能輕饒你,洞房花燭夜前,誰也不許碰她!”
我胡亂應付著,轉身上了二樓。
一上去,我再也堅持不住了,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給歡喜佛摸了這兩下,直接摸走了我半條命,剛才我怕穿幫,牙咬碎了咽肚子裡,硬忍著沒吱聲,這會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我全身忽冷忽熱,虛弱到連呼吸都困難了,四肢百骸的陰氣更是不受控製地往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