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魅,這麼凶的嗎?
馬義也是嚇的心驚肉跳,伸手摸了摸後邊的牆,說實在不行,用術把牆打穿,逃吧!
我搖了搖頭,我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邊緣,沒力氣再逃了,再說了,我的速度未必就能快過那老娘們。
野狐禪的世界裡,陽光明媚,青丘躺在草地上,把我的遭遇當成恐怖電影,看的是津津有味。
看到這時,他也知道不幫忙是不行了,想了想,他對我道:
“直接給老娘們安排雷劫吧,給。”
青丘從可愛的狐耳上揪下一小撮狐狸毛,朝著我遞來,狐狸毛立刻出現在了我手心,這玩意跟蒲公英似的,絨絨的一小團,還散發著淡淡的曼陀羅花香。
我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我這師父彆看平時吊兒郎當的,真有事,他還是管我的。
我就捧著狐狸毛問他,該怎麼做?
青丘懶洋洋道:“你先讓她現出真身,然後開門,把狐狸毛往她臉上吹。”
我們師徒對話的時候,門外的陰天娘娘愈加焦躁了:“小高僧,你以為這扇寒酸的小木門,能攔住我多久?你信不信,我十秒就能破了它?”
“九,八……”老娘們開始倒數了。
我來到窗前,對她道:“姐,我算是栽到你手裡了,我就一件事,你讓我瞅瞅你長啥樣,我瞅完,立馬給你開門。”
陰天娘娘笑道:“行是行,我就怕你看完嚇的尿炕!”
她話音一落,我就看到一個白慘慘的人影子,出現在了門外,我已經提前把所有能想象到的恐怖畫麵,都想了一遍,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陰天娘娘的真身,依舊給我嚇到失聲尖叫起來!
這玩意彆的不恐怖,最恐怖的就是她這張臉,她五官其實並不特彆,每一件單獨拿出來看,都很正常,可組合到一起,哢的一下,那股味直接就上來了。
我現在總算明白,明王所說的“惡相”是個啥意思了,我從沒見過這樣嬸的女人,把人世間所有火葬場裡的屍體遺相疊加在一起,也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巴掌大一張臉,卻同時彙集了陰損,怨毒,嗜血和憎恨於一體。
把她的臉寫成一本書,這本書將成為禁書,寫成一首歌,是隻在地獄播放的禁歌。
畫成一副畫,畫中沒有人臉,隻有一個大大的奠字。
陰天娘娘現出真身後,我咬了咬牙,就去給她開門了。
我一開門,立刻對著掌心吹了口氣,蒲公英似的狐狸毛吹的老娘們滿臉都是。
吹完的瞬間,我狠狠一把關上門,然後拉著馬義死命後退,戒備地捏起一團佛光。
門外的陰天娘娘措不及防,後退半步,打著噴嚏笑道:“白狐狸,紅狐狸,下鍋都是死狐狸!”
她這邊話音剛落,就聽轟地一聲巨響,天空直接降下來一道雷劫!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雷劫,那雷光是亮白色的,火車那麼粗,曲裡拐彎就下來了,帶著毀滅的爆炸力,惡狠狠劈到了陰天娘娘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