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氣氛拿捏的稍有不慎,必死無葬身之地!但我欠馬義的太多,我實在拉不下臉來拒絕他,總之,一切以保命為主,一會隻要情況不對,我立刻拉著馬義逃命,吸夠吸不夠的,就那麼回事了。
死物們忌憚地看向佛光,也知道這種程度的高維能量,不是它們能接的,就紛紛收回目光,朝後方瞧去。
不一會,第二批生魂大軍出現在了視野中。
這次的數量,比之前還要多不少,光是生魂們的腳步,就把這黃泉踩踏的隱隱震動,塵土飛揚漫天。
等生魂們靠近,馬義第二次念動咒音,直接又給他清場了。
密密麻麻的陰身倒地,消散後,死靈魂們被引魂幡吸收一空。
這一幕,徹底把死物們激怒了!要知道在陰間,饑餓永遠是主旋律,這種浪費食物的行為,無疑觸犯了死物們的逆鱗。
第一撥,它們看在佛光的份上,忍了,這第二撥哪還忍得住?
十幾隻陰物立刻發出野獸般的怒吼聲,張嘴朝馬義吐來道道陰光!
我臉色一狠,捧起佛光,朝著地上猛地一砸!
佛光轟地炸開,化作星星點點的高維能量,包裹在馬義四周,替他擋下陰物的攻擊。
同時,我用血歌反擊,一指指朝那些陰物點去,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誅殺一空。
“哪個不怕死的,這麼大膽?”
隨著陰物們倒地斃命,遠處,傳來一道蒼老而憤怒的聲音。
“老夫在黃泉進食多年,還從未遇到這般糟踐食物之人。”
這東西還未出現在視野內,那恐怖的高維能量,夾雜著層層疊疊的血色音波就過來了,我神色大駭,趕忙擋在馬義身前,口中念誦不動明王降魔咒。
在降魔咒的作用下,音波哢哢嚓嚓地瓦解,消散。
遠處傳來一聲輕咦,很快,從大霧深處開來一輛“房車”。
我為什麼說它是房車呢,那玩意造型像個小彆墅,兩層樓高,下麵用人腦袋當車輪,兩側安了至少一百顆人頭,加裝了履帶,出於保暖的考慮,房屋外側還貼滿了厚厚一層人頭發。
就這麼個玩意,轟隆隆地就開過來了,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來的是至陰的大凶之物,趕忙催促馬義:
“該撤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先走,我就差最後一波了。”馬義頭都不回道。
這老頭我也真是佩服,大禍臨頭了,還跟啥事沒有似的,眼瞅著房車越來越近,我情急之下,一把佛光,朝著下方的人頭車輪狠狠甩去!
佛光像金湯一樣傾瀉而去,也就怪了,房車覆蓋著一種我無法解讀的能量,佛光眼瞅著快靠近,卻詭異地急速拐彎,打到的遠處的空地上。
我連續換了幾個術,都以失敗告終,就連快如閃電的煙鞭都打不到它,好在房車過於沉重,速度倒是不快,在它到來前,馬義吸走了最後一波生魂。
引魂幡吸飽了一億生魂後,發出歡快的嘯叫聲,化作一道黑光鑽入馬義眉心。
我二話不說,拎起老頭後脖領子就逃。
我逃出好遠後,回頭瞧去,隻見房車停在原處,一動不動,裡麵的東西似乎沒有要追趕的意思。
我不敢掉以輕心,將紅狐步用到了極致,腳塌金色佛光,離地行走,一會功夫不到,就逃出了百餘裡遠。
也許是看我們太過弱小,沒有追殺的價值,那隻凶物終究是放過了我們。
我找到了嶽父歐陽劫,觀想了不動明王法相,又幫馬義吸走了一億生魂,至此,我的陰間之旅暫時告一段落,是時候回去了。
我們一路狂奔,沒敢做絲毫停留,趕在夜裡九點前,趕到機場,登上了今天最後一趟的航班。
返回人間的航班上,隻有少數的活人乘客,來到頭等艙區域,馬義止不住地衝我道謝,說等人間後,一定要帶我去749局參觀。
打發走馬義後,我休息了片刻,飛機升空後,我注視著窗外陰慘慘的天空發呆,這次陰間之旅,宛如一場噩夢,讓人永生難忘,特彆是在目睹了黃泉的真實畫麵後,我就感覺人這東西,真特麼挺悲催的。
我以前不理解那些隱居在深山中,幾十年不與外界接觸的修行人,我不理解,那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現在我理解了,人家的眼光更長遠,把人生百年當成翻盤的機會,一分一秒都不肯浪費,隻為死後能有更好的歸宿。
“李先生。”一位空姐推開我的房門,衝我笑道:“請您來一下。”
我跟隨空姐,來到和陳山火見麵的那個小辦公室,進去一看,屋裡隻有個窮酸相的古代書生,正是之前組織我們爬樓的米先生。
米先生關上門,請我入座。
我問他,陳山火呢?
米先生整理著桌上的公文,說陳閻王在中陰忙著辦案,沒空管我,暫時由他這邊跟我對接。
我入座後,米先生開始詢問我在陰間的經曆。
我自個的經曆隻字未提,那些是我的隱私,中陰無權過問,我隻把和馬義去黃泉的事和他大概說了下。
米先生認真地在文件上記錄著,麵色凝重起來:“一億生魂?數量可不小啊。”
我眨著眼注視他:“怎麼?你們打算插手嗎?”
我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經想清楚了,中陰和馬義之間的矛盾,我誰都不幫,也不選邊站隊,這事跟我沒半點關係,你們愛咋地咋地,彆把我卷進來就行。
麵對我的質疑,米先生笑了笑:“我隻是中陰的一個小文員,我隻負責記錄和上報,至於接下來中陰會怎麼反應,我就不清楚了。”
我又問他,我什麼開始上班?工資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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