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一跳,瞧向她懷裡的那個小白瓷瓶,難道瓶裡裝的是金蟬蠱的解藥嗎?
盧曉瑩走上前,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彎腰,笑眯眯看著她,柔聲道:“你媽媽出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啊?”
小姑娘老實地答道:“媽媽去打獵了,什麼時候回來可不好說。”
盧曉瑩又問她:“你媽媽還對你說什麼啦?”
小姑娘一臉天真道:“媽媽還說,不讓我給陌生人開門,因為森林裡壞人很多。”
盧曉瑩聽得是忍俊不禁:“可你還是給我們開了。”
小姑娘歪了歪腦袋:“姐姐長得這麼好看,肯定不是壞人。”
“但他一定是!他看起來好凶!”她指了指我道。
我笑著說:“哥哥長的是醜,但哥哥有錢,你不白幫我,我給你很多很多錢!”
那小姑娘搖了搖頭,思索片刻後,她說:“我先給你把蠱解了,等我媽回來了,你把錢給她好了。”
她走到我跟前,認真地問我:“你膽子大不大?你膽子要大,你的蠱就很好解,你要膽小,那我可就幫不到你了。”
我說我膽子橫到沒邊了,你有什麼招儘管上。
小姑娘嗯了聲,說:“我想也是,大多數中金蟬蠱的人,都是被活活疼死的,可你臉色卻一點都不顯疼,你一定很扛疼吧?”
“我媽說,像你這種的,一定是不要命的狠人,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
我和盧曉瑩對視一眼,都不知該說啥好。
那小姑娘深吸了口氣,用力擰開瓶蓋子,把瓶裡的東西往我胳膊上倒。
我們都以為瓶裡裝的是解蠱的藥粉,誰知她倒出來的居然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小黑蜘蛛!
盧曉瑩嚇的當場炸毛了,啊地叫了聲,連忙後退。
“這些蟲卵叫痋,又叫痋術,它們會在人體內瘋狂產卵,直到把肉身吃空為止。”小姑娘麵色如常道:“這些蜘蛛,是專門用來清痋的。”
“先清痋,再用藥,蠱才能解的徹底。”
我緊鎖眉頭,這些小蜘蛛每個都隻有黃豆大點,像是母蛛新產下的幼崽,密密麻麻的有數百隻多,它們趴在我潰爛的手臂上,眨著碧綠色的複眼,用鋒利的口器清理著蟲卵。
我起初感到巨疼無比,但隨著蜘蛛毒液入體,疼痛迅速消失,手臂被一種奇異而舒適的酥癢所取代。
行吧,從踏入這片雨林以來,我就沒消停後,先是被毒蛇咬,又中金蟬蠱,這會還沒顧得上喘口氣,又中了蛛毒,我就在尋思,這麼多種毒素將我身體當成戰場,互相廝殺啃咬,我越想越覺得操性,養蠱不正是這原理嗎?
你彆看這些蜘蛛崽子小,個個毒到炸裂,根本不把金蟬蠱的這點小毒當回事,一會功夫不到,我手臂上的所有蟲卵,就一個不剩地被它們咬破,吞噬一空了。
這還沒完,表皮的蟲卵處理完了,小蜘蛛們又用鋒利的口器,輕輕割開我皮膚,將隱藏在皮肉裡的蟲卵一顆顆取出,甚至有個彆隱藏過深的蟲卵,小蜘蛛還會鑽進肉裡去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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