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創作時的精神狀態,搞不好當時的他,還處在菌毒發作的幻覺之中。
但我想,有因就有果,這麼個無關痛癢的心法,學就學吧,技多不壓身。
於是我花費了一些時間,把它地獄學會,悟透,然後看向信紙反麵。
反麵的字跡要潦草許多,個彆字模糊到無法辨認,內容大概講的是這隻外道妖魔的起源:
“……我們發現它時,它身受無法挽回的重傷,已經命懸一線了。”
“我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降服了它,臨死前,它要求我們將它的屍身和本命法器,分成三個部分埋葬,並禁止任何人靠近,隻有古代妖狐流派的傳人,才有資格繼承它的遺誌……”
“在老撾邊境,我們找尋到了合適的埋骨地,陳山火說不用搞的這麼麻煩,一把火燒了完事,它又不是人,何必理它?我堅決反對,按照外道的遺願,我將它的頭骨,臂骨和法器分彆放置於製邪,鎮妖和藏陰三廟中。”
“但很遺憾,就在剛才我收到消息,藏陰廟已經被攻破了,外道的本命法器,已然落入了他人手中。”
我讀到這,猛地抬起頭看向鄭青海:“藏陰廟被攻破了?”
鄭青海搖頭:“我不知道,互助會隻關注製邪廟,其餘兩廟交給黑苗子看守了。”
我嘖了聲,起初心裡挺難受,但很快就豁然了,如今的雨林隨著各方勢力湧入,已然成了血腥地獄,老天照拂,讓勢單力薄的我,同時攻占兩廟,我已經很知足了。
該是我的,遲早都得是我的,不是我的,又何必強求呢。
我有朱雀爐,有大大小小十餘式幻術,有人皮陰燈,還有明王神通,這些就夠用了。
信的末尾,除了朱飛越的簽名之外,還畫了一張人臉,朱飛越是畫魂術宗師,那人臉被他畫的精美無比,入木三分。
那是個婦女,很麵生,三十來歲,談不上美醜,就一大眾臉,短發,顯著特征是下巴上有一顆痣。
不用想也知道,這女的就是攻占藏陰廟,搶走外道法器之人。
我把信紙遞給鄭青海看,他看完也搖頭:“不認識。”
“但是你仔細看這女的眼睛?不對勁。”
我眯眼瞧去,還真很不對勁,這女的是天生的雙瞳,啥意思?就是她每個眼睛裡有兩個瞳孔,這種麵相的女人,大多會從事三種職業:幻術師,催眠師和乩童。
雙瞳能勾魂,又能通靈,咱們看小鬼子的火影,裡麵這個那個的瞳術,那現實中其實就這一種。
這裡提到的乩童,又叫通靈師,是專門跟死物打交道的行當,這個以後再講。
我把這婦女的臉死死的記住了,狗籃子千萬彆讓我碰上,不然我非把她的雙瞳給摳成八筒不可。
收了信,我對朱天師心懷感激,默念了三遍:“福生無量天尊。”
深吸口氣,調整好狀態,我一把抓起頭骨,盤腿打坐,開始吸收頭骨裡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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