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海說,他認識馬來那邊的一位非常有名的紅衣阿讚法師),當地年輕人流行購買“骨灰牌”,過來旅遊的國人也買,這玩意其實和養小鬼差不多,將一塊陰牌裡灌入橫死者骨灰,如果供養得當,能夠在短時間內發財暴富。
但出事的也比比皆是,誰出事了,就拿著骨灰牌找這位阿讚,這時阿讚會用這個反因果術,將至陰至邪的骨灰牌,變成溫潤至陽的佛牌。
那麼,如果能作用在青囊屍衣上,原本弱化,吸收一切術的屍衣,將會倒反過來,成為一切術的放大器。
理論上。
此術名叫太陰黃泉,它既不屬於幻術,也不屬於任何術的一種,太陰黃泉本是南洋道教的一段密經,專門用來給沾染邪祟的物件驅邪,這玩意好不好使,誰也不知道,眼下形勢危機,我被逼到死亡絕境,隻能臨時拿來當救命稻草了。
鄭青海傳授密經的功夫,我被兄妹逼的披頭散發,連續口吐鮮血,在高強度的血腥纏鬥中,我肋骨中了公輸鶴一掌,多虧仗著降魔咒強悍的防護,才不至於骨折。
我強忍著巨疼,右手對著空氣狠狠一捏,捏出一把金燦燦的火焰刀,朝著公輸美頭皮橫削,公輸美神色大駭,丟掉木尺低頭躲閃。
我早料到她會躲,我左手就等在那呢,公輸美一低頭,我手指如刀,徑直插入她一隻眼窩裡。
公輸鶴怒吼著:“你敢傷我妹妹?”想上前阻止,被我甩出一大捧佛光,硬生生逼退。
我直接摳出公輸美一隻眼珠,臟娘們哇地慘叫一聲,疼的坐倒在地,幾欲昏死,捂著空洞的眼窩哭如殺豬:
“哥,這賤人毀了我招子,快用鯨吞殺了他!”
我一聽鯨吞二字,立刻感覺到不祥,趕忙念出新學的太陰黃泉,剛念完,也不知來沒來效果,我就感覺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顫抖,由不得我做出反應,就看漆黑色的巨物破土而出,將我整個人一口吞下。
那大概是一隻木製的鯨魚,光是它的嘴就有汽車大小,一並被吞下去的,還有青春痘。
四周一片漆黑,四周湧來濃烈的海洋腥臭味,等我恢複意識後,發現自己已經被吸入了木鯨巨大的胃裡。
青春痘本就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了,給鯨魚的胃酸這麼一泡,當場窒息斃命。
我半截身子泡在酸液裡,有降魔咒護身,酸液一時也傷不到我。
四下一片血紅,身處險境的我,也不得不感歎造物的偉大,你說魯班他就一木匠,咋就能造出這般精巧逼真的物件呢?
青丘搖頭:“魯班是戰國人,那個時代的人,連海長啥樣都沒見過,更彆提鯨魚了。”
“厭勝術也是隨著時代在發展,經過一輩輩木藝大師的改造創新,才有了今天的高度。”
我伸手撫摸鯨魚的胃壁,連胃壁都是木頭做的,兩側的胃壁朝著我急速收縮著,試圖將我擠壓致死。
我雙手前伸,抱圓,捧出兩個水缸那麼粗的潔白光團,抱在懷裡狠狠用力。
爆!
在我到達黃泉境後,佛光變得更加精純和原始,火焰輪止的威力也被拉伸到一個恐怖的高度,這一刻宛如超新星碰撞到黑洞,連宇宙都白寂了!
木鯨無法承受爆炸,徹底碎裂開來。
木渣子滿天亂飛,公輸鶴正擱外邊等我,在我雙腳落地的瞬間,他麵露殺機,手中抓持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老虎木雕,往地上狠狠一摔!
一隻火車頭那麼大的黑色木虎,朝我惡狠狠撲來。
虎未至,怪風先到,刮的我皮膚生疼。
我這次有了準備,毫不猶豫地使出破軍,木虎碰觸到能量場後,變成了一朵金色的芍藥,輕飄飄打在我臉上。
破軍是幻術,破軍能使用,說明青囊屍衣已被太陰黃泉瓦解!
冷笑一聲,我對著公輸鶴打出一記阿難村,當場將狗籃子原地送走。
太陰黃泉,徹底反轉了青囊屍衣的功效,它不但沒能吸收掉幻境,反而大大增強了幻境的殺傷。
地麵上湧出白霧,公輸鶴進阿難村不到十秒,屍體就被抬了出來,這位地獄境的大能,慘死於小寡婦之手,毛孔裡生長出密密麻麻的女人頭發,他的遺容痛苦而扭曲,他的屍身被橫切為二,上半截出來了,下半截被永遠留在了阿難村。
“鶴哥哥?我的鶴哥哥啊!”目睹兄長的慘死,公輸美精神徹底崩潰,痛苦地捂麵哀嚎起來。
公輸美道行跟我平等,又被我摘了顆眼球,此刻早就嚇破了膽,哪還有反抗之力。
眼瞅著我朝她步步逼近,臟娘們坐在地上瘋狂豬叫:“青龍使,白虎使!快來救駕啊!”
遠處的樹梢傳來異響,我抬頭瞧去,隻見兩名戴麵具的老頭,像猿猴似的在高高的樹稍上連續跳動,正不顧一切地瘋狂逃竄,我發現他們時,兩人已經在百米開外了。
其中一名老頭還衝我喊了句:
“無意冒犯,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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