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這就是你新結交的朋友?”東方塚這時才抬頭,看向我,嘴角露出令人作嘔的笑容:
“妖狐流派的幻術師?而且還是中陰的走狗?有點意思。”
點評完我,他又笑著點評陳奇:“至於這位,一個沒有人性的空殼,同時,又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他不知用何種方式,竟然讀出了陳奇的內心世界,和他陰暗的過往,用挖苦的語氣嘲笑道:
“潔白的房間,五平米大,牆上貼滿了厚厚的緩震棉,用來防止自殺……你居住在這個可悲的囚籠中,被中陰囚禁了20多年?”
“囚禁你的人,居然還是你的親哥哥?我要是你,我就殺了你哥哥!”
陳奇不動聲色,好奇地看著東方塚,我聽不下去了,也開始評價東方塚:
“中專畢業的屌絲,農村戶口,經濟拮據,內心陰暗,扭曲,極度自卑,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陰森童年,從小被家人虐待和排擠……”
“最特麼可悲的是,你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是個處男?”
“我要是你,我就殺了你自己!”
你們知道我,我這張嘴的確是損,每次鬥法前的口遁環節,我隻要正常發揮,勢必碾壓對麵。
我這一番評價下來,一般人哪有不生氣的?可這東方塚還真不是一般人,他不但不氣,反而有些驚訝地看向我:
“這麼好的口才,真讓人佩服。”
我不打算再廢話,上前一步,提議道:“這裡地方小,混戰起來萬一引發塌方,砸死你們三個狗比事小,砸壞了頭骨,可就得不償失了。”
“咱們剛好三對三,車輪戰,敢不敢?”
東方塚看向我身後展櫃裡的琉璃頭骨,麵露些許忌憚,問我:“怎麼個車輪法?”
我眉頭一挑:“簡單,我們雙方各派出一人鬥法,其餘人觀看,第一輪陳奇對落花小娘們,第二輪我手撕王火化,第三輪鄭青海陪你玩。”
“三輪之後若是沒分出個你死我活,之前的人可以繼續上場挑戰,一直循環到一方人死光為止。”
東方塚聽完,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說:“可以,但是順序得打亂下,青海不是我的對手,我想挑戰你!”
我早料到他會來這一出,開玩笑,這個順序是我和青丘苦心研究出來的,豈能被打亂?
他話音剛落,我就大步走到展櫃前,抓起外道頭骨:“事兒逼是吧?那就彆玩了,我捏碎頭骨,大家同歸於儘好了!”
在東方塚等人眼中,頭骨是讓羅紅衣蘇醒的關鍵,決不能出現半點差池,這時候,青丘的蒲公英起到了關鍵作用,東方塚不斷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頭骨,愣是沒瞧出端倪。
“彆。”他不得不服軟:“就按你說的來吧。”
“但是孩子。”他眸子裡的光是那般的陰損且自信:“你應該知道,這個車輪不管怎麼轉,死的一定是你們。”
我衝他豎了豎中指。
東方塚推著王火化的輪椅後退,我和鄭青海也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中間的空地來。
車輪戰正式開始,第一輪,陳奇vs落花洞女。
兩人走到空地正中,相隔二十餘米遠時,停步,這女的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臉上的表情也特彆怪異,嘴巴始終往上抿著,做出一副想笑又忍著不笑的賤相。
兩人對峙了幾分鐘,這女的兩顆眼珠子,怪異無序地瘋狂轉動著,那畫麵特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