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保護千津子的存活,將成為第一輪鬥法的重中之重,這個馬義有法子,749在秦嶺腹地,無間間發現了一批隕石,科學家從這批隕石中提取到一種,地球上從未出現過的特殊金屬物質。
他們提取出這種物質,製作出了一套護甲,該護甲的硬度,超過鎢金的四百倍,同時具有重量輕,延展性強的特點,可以完美防禦重型坦克射出的貧鈾穿甲彈。
這種護甲對我們完全無用,我們從地獄歸來後,肉身強度就已經強橫到堅不可摧了,你像陰猜這種的,其肉身更是強到無法想象。
關羽,華雄和胡盼弟這三名特異功能人員,肉身也非常表態,特彆是手術師,此人的身體已經到達了【用人間刀具無法切割,肉身完美防彈,對一切毒素免疫,甚至創下了接受17次死刑而不死的記錄】,那就更無需擔心了。
所以護甲就拿給千津子穿了,這女孩本來不胖,穿上749為她特製的這套護甲後,卻胖的像隻企鵝似的,笨拙的樣子很是滑稽。
該講的都講完了,接下來就準備動身赴死了。
馬義給我們包下了一個波音客機,秦嶺外圍有軍方修建的機場,我們不用在西安落地,而是直接到達秦嶺外圍,再從那邊乘車前往路橋公司。
我說不用這麼複雜,中陰有傳送門,直接從中陰過去不就完事了麼?
馬義搖了搖頭:“我不久前從陳山火助理那收到消息,說此刻的中陰,屍骸遍野,兩個閻王爺為了奪權,已經徹底翻臉了,正往死裡掐架呢,咱們就彆過去添亂了。”
“還是老實坐飛機去吧。”
我聽的直皺眉,不禁為陳狗的處境感到擔憂,等秦嶺事件結束了,我要立刻趕往中陰,幫助陳山火搞死他的對頭,實際上我現在就想去了,馬義說沒必要,陳山火特意交待了,讓我把全部精力放在國運之戰上,目前中陰的戰事,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晚上九點的飛機。
在動身前,749為我們舉辦了送彆晚宴,陰猜和手術師身份特殊,無法參加,其餘人都去了。
晚宴在地上的一個大型宴會廳中舉辦,外邊站著一排排荷槍實彈的特種兵,我們進去後,當場就看傻眼了。
宴會廳正中掛著個巨大的黑色橫聯,上麵用白筆寫著“李三坡同誌永垂不朽”的大字,橫聯兩旁還有豎聯,分彆是“為國捐軀”和“死而後已”。
宴會廳四周,也擺滿了花圈,正中的位置擺放著我的黑白遺相。
我一進去,上邊就開始往下撒紙錢,前排的要員們紛紛起立,為我鼓掌,場麵悲重而肅然。
我指著橫聯問馬義:“你們?這是搞錯了吧?我還沒死呢!”
“沒搞錯,彆怕,先簡單走個過場。”馬義拉著我胳膊往裡推,我怎麼甩也甩不開,我側過頭瞧去,馬義的神情顯得陰損,怨毒而深邃。
不光他,就連身旁的李富強,楊業等人,也都衝我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被強行拖到自個的遺相前,頭頂的紙錢撒的愈發密集了,宴會廳中響徹出密集的哭喊聲,可我放眼看去,沒一個人在哭。
一個胸前掛滿獎章的老板來到我麵前,緊緊握住我的手:
“小李,你死的好啊!”
“你的死,真是一場及時雨!”
一個穿紀梵希西裝的女性老板拍打著我的肩膀:“李三坡同誌,你放心的去吧,國家,人民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李三坡同誌。”一白發蒼蒼的老人也緊緊握住我的手:“你沒有白死,你用你的死,換來了人間的和平。”
我都快被這幫要員說哭了,我奮力掙紮,大聲嚷嚷著:“我沒死!我還活著呢,你們都瘋了吧!”
晚宴總算是開啟了,老板們紛紛包圍上來,張嘴,露出森森白牙,貪婪又陰狠地撕咬著我的身體。
……
當我從噩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飛往秦嶺的航班上了,我滿身滿臉的冷汗,模糊間,隱約記得,的確是發生過這麼一場宴會,和夢中不同,我在宴會中和要員們機械地敬酒,聽他們衝我說著些虛無的官腔,可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永遠是高高在上的,讓我感覺自個根本不配和他們在一個桌上吃飯。
我喝的有點大,宴會結束後,我被塞進車裡,抬上了飛機。
後來我細細尋思這件事,我做噩夢的原因隻有一個——我正在乾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這件事關係到國運,我的潛意識很希望能有人站出來,感謝,或是誇獎我兩句,可偏偏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過,我走在街上,依舊是個無關痛癢的路人,誰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所以我用夢來彌補情感上的缺失,可由於內心對血雨的深深恐懼,讓好夢變成了噩夢。
李三坡,你真是可悲透頂啊。
我坐在頭等艙裡,喝了杯空姐送來的咖啡,看向身邊的同伴。
李富強正在哈哈大睡,他前方放著三個吃空的餐盒。
楊業手握一串佛珠,正在閉目念經,從地獄歸來後,他的禪杖升級了,改由九百多公斤的鎢金打造,由於兵器過於沉重,隻能暫且存放於貨倉中。
關羽和華雄姐妹擠在一起,紅著臉說著悄悄話,關羽手提關公刀,華雄則拿一把長矛,兩人的兵器也由外星隕鐵打造,鋒利無邊。
手術師坐在我對麵,此人十根指劫上都被安裝了高敏感的陶瓷感應裝置,他指頭敢亂動一下,裝置內就會產生出十萬伏特的電流,雖然這種程度的電擊,無法對手術師造成殺傷,但依舊會讓他的神經產生劇烈疼痛。
手術師剛剛享用完一整塊生羊肝,此刻正低著頭,貪婪地舔著盤子上的羊血。
我身邊坐著千津子小姐,她正有些無聊地把玩著手中那支進口高檔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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