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錯了?”許氏哪裡肯罰她,瞧見小閨女這般模樣,心都融化了。
小家夥麵上可憐兮兮,甚至狹長濃密的睫毛還掛著亮晶晶的眼淚。
但許氏明白,她心裡正雙手叉腰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我往鳥食裡放了瀉藥。】
【讓她發瘋讓她作妖,拉她一臉!】
“不……不該,放……藥藥。”結結巴巴磕磕盼盼才說完一句完整話。
“打……打打吧。”然後皺巴著小臉,緊緊的眯著眼睛,還把腦袋扭到了一邊。伸出小手,一副英勇受死的模樣。
看的許氏心頭發軟。
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娘的乖明月,娘怎麼忍心舍得打你?娘知道,你是想保護我對不對?”許氏親了親她的臉頰,帶著一股甜甜的奶香。
明月睜開眸子,黑如濯石的眸子亮晶晶的。
重重的點了下頭。
陸衡之直到天黑都不曾回府。
傍晚時,許氏收到一封百裡加急的書信。
“臨洛大水?”許氏麵色蒼白,抓著信紙的手猛然收緊。想起女兒所說,臨洛大水,二哥被人蒙蔽,大河決堤,被流民生生撕碎。
“他怎麼親自上大堤了?大堤上多危險!”如今暴雨泛濫,隨時都會決堤。
登枝急忙勸解:“您彆急啊,二爺說了,若不是上大堤,隻怕都不曾發現大堤出了問題。他發現問題,才避免了大難。”
“他現在日日守在堤上,簡直拿命搏。”許氏擔心的落淚。
登枝也知此事危險,偏生卻無可奈何:“百姓都極其愛戴他,每日都給他送吃食呢。您且放寬心,二爺心裡有數的。”
許氏擦了眼淚:“書信可給娘家送去了?”
登枝點頭:“書信先去的許家。”
許氏當即帶著明月回了一趟娘家,老太太身子骨不好,家中似乎瞞著她。
陸明月憨態可掬的哄著老太太玩耍,許氏便去尋了父親。
見父兄皆有成算,這才放下心。
而她的憨憨女兒……
正盤著腿坐在床上,哄得老太太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