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小巷子,裴惜卻是委屈的抹著眼淚。
冷鍋冷灶,頗為冷清。
這段時日,裴惜有些慌。
明明景淮越發出眾,可陸衡之的心,好似不在自己身上了。
往常來小院,總是猴急猴急的與她回屋。對她總是食髓知味戀戀不舍……
可現在……
陸衡之的眼神極其乾淨,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好像有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
“衡之哥,景淮該如何是好啊?原本與他親近的同窗,如今都嫌棄他外室子身份,不願與他結交。”
“惜惜身份卑微,隻要能待在侯爺身邊,伺候侯爺,惜惜已經心滿意足。”
“可景淮不能啊。他有大抱負,大才能,如今卻被人指指點點。”裴惜抬手拭淚,尋常能惹得陸衡之心疼,將她攬進懷裡的動作。
此刻,陸衡之卻輕輕皺了眉頭。
裴惜年過三十,到底被歲月磋磨出一絲老態。
哪裡比得上蘇芷清肌膚似雪,白皙光滑呢。
他如今就像被喂飽了的貓,毫無反應。
裴惜心頭一沉再沉。
好在,陸衡之極其看重陸景淮。
“衡之哥,要不,我去求求瑾姐姐。我可以做奴婢,伺候侯爺伺候她。但能不能將景淮哥兒記在她名下,讓景淮有個正當身份。”
“我可以給她磕頭,可以給她做洗腳婢。惜惜受委屈沒關係!”
“隻求她能善待景淮,善待一雙兒女。不能讓侯府的血脈,流落在外啊。”裴惜姿態低到了塵埃,眼淚不停的滑落。
陸衡之暗歎一聲:“你怎麼能做洗腳婢,你教養出一雙優秀的孩子,她也配?”
“景淮,斷不能流落在外的。”
陸衡之有些不自在,硯書是個癱子,卻占著世子之位,這怎麼能行?
侯府,不能交給一個癱子。
政越能力不足,準池年歲過小。
隻有景淮。
“昨日,景淮送出去的拜帖,全都被退回了。景淮房中一夜亮著燈,隻怕心裡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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